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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仆从哈腰点头一二, 却不敢离去, 等着嘉柔发个话。 嘉柔心想, 他来作甚? 又问:“只赵世伯一人, 还是有赵大娘子一路?” 得知只有赵勇, 便从了白三郎的话,“也不是什么贵客,让他等着。” 仆从才走不到一刻钟, 却又返回来,这回报的是新到的两人:“王近卫与一位姓魏的武官前来拜会。” 白三郎当即一拍桌子, 正要发作, 嘉柔却抬手一拦, 只问:“那姓魏的, 可是十八、九岁,瘦的似麻杆、身子比腿长、口鼻眼斜令人恶心?” 仆从一愣, 那魏郎君很英俊的啊!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只讷讷道:“确然有十八、九岁, 旁的,旁的……仆未能看清。” “不用看了,就是他。” 嘉柔冷哼了一声。 她今日未一睁眼就进城,而是先来给白三郎上课,便是想从“长安十大恶人”的故事里先将自己启发一番,然后带着这些启发杀进龟兹城,将那魏七郎唤出来,好让他好生“领略”她的风采。 然而他倒是心急,先上了门。 不怕,总有法子治他。 她向仆从勾勾手,凑去他耳畔低语几声,方道:“可记清楚了?” “仆记下了。” 她摆了摆手,待仆从退出去,又继续讲了一阵课,直到将二皇子篇完结,她方站起身,抖了抖坐皱的衣袍,同白三郎道:“可还想听课?跟着为师走,后一堂课叫做《去长安千万莫得罪的十大恶人之潘安篇》,让你开开眼界。” 白三郎双眼一亮:“想!” 待回到偏院时,魏七郎等人正从安四郎房中出来。魏七郎一脸和色,安四郎如沐春风,可见双方在她未曾归来的这一阵已是相谈甚欢。 赵勇当先到了她跟前,倒也未曾怪责她冒失暴露了身份,只避开白三郎,低声问她:“薛都护同魏七郎乃亲戚,你怎地未提过?” 一句话便引出了她的不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也是才知道啊! 若她早知道,她能不多个心眼吗? 赵勇还欲同她多言,她一手拨开他,已向迎面而来的魏七郎抬手一揖:“魏七郎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魏七郎忙抬手回礼,满眼皆是新奇。 昨日她一身娇媚女子装扮,被他认出时如受惊的灵鹿转身便跑。一转眼再见她,竟又成了这般翩翩佳公子。 他心下一跳,耳根已红,不敢再多看她,只垂下眼道:“贸然而来,还请海涵。” 嘉柔微微一笑,也用不着介绍白三郎,只几步到了檐下,“请。”转首便同仆从道:“上膳。” 房中暖意融融,众人齐齐跪坐于桌案前。 今日的嘉柔很是贤惠温良,不大的一会儿,已是将魏七郎从长安前来一路的衣食住行都关心过,令魏七郎受宠若惊。 传言嘉柔乃长安第一女纨绔,他此前也不是未着过她的道。 他对她最初的印象,便是四年前她误会他虐马,在他回家的路上专程挖了个陷马坑,摔得他一脸的血。 去岁岁末他家中听从表兄的话,前去向崔家提亲。原本以为崔家会嫌弃家中门楣不显,未成想那亲事却成了。 他虽未生过悔婚的念头,可也颇为忐忑了一阵。如今看来,全是他多虑了。 嘉柔同魏七郎这般其乐融融,场上有三人却各怀心思。 一人是安四郎。 他的外甥女他了解,最乖的时候便是她最要祸害人的时候。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何种准备,只希望魏七郎一定要顶住,千万莫让她的奸计得逞。 另一人是白三郎。 夫子说要前来当恶人,他如今已看明白,夫子的目标便是这位魏七郎。只看夫子打算如何出手了。 第三人却是王怀安。 王怀安看着崔五娘同魏七郎谈笑风生,一时真不知该为魏七郎高兴,还是为薛将军叫屈。 守了数月,守的是旁人的媳妇儿。 他一时又想自戳双目。 什么夫妻相。 竟是外甥肖舅。 他若一开始未想歪,紧紧抓住二人面有相像更似亲戚这条线,还不早早将潘安的身份揪出来? 可笑他竟这般愚钝。 几人心中打着小九九,未隔多时,仆从已在外敲了门,“潘夫子,饭食已备好。” 嘉柔双眸蹭地一亮,“送进来。” 仆从端着数张食案而入,于每人面前摆上一张。 继而是各种吃食,皆是迎接贵客的上等菜色,少不了有炙羊肉、古楼子、鱼鲙丝。考虑到魏七郎乃大盛之人,热乎乎的餺饦也要来一盆。 饭菜的香气充斥房中,更烘托出几分温馨之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