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语,回到林诗蕴身后安静站着,但无人敢再小瞧她,以及她手上刚刚被她从地上随意捡起的花枝。 林诗蕴同戚杏道过谢,微微侧首,目光落在一旁管家身上。 管家遭她这冷冷眼风一睨,当即请罪:“女郎,我方才反应不及……” “领罚。”林诗蕴冷冷道。 管家神情一郁,满口发苦道:“是。”也不敢与林诗蕴讨价还价。 林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何苦为难管家,他也不是故意,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何必罚他呢?此事就暂且揭过吧。况且方才傅大儒也是好心,你还打人家,太没礼数。万一传出去,你的名声该差成什么样?日后还怎么嫁出去?” 林诗蕴淡淡的:“那不是很好吗?” 林夫人一怔:“什么?” “嫁不出去。” 林夫人反应一下,便要尖叫反对林诗蕴的想法。 “林诗藏。”在林夫人尖叫前林诗蕴适时叫出“林诗藏”的名字,成功让林夫人忌惮地闭上嘴,世界一片安静。 管家见夫人都求情不得,只好认命受过。 “若方才没有我同窗插手,让傅长鸣得手又是什么光景?”林诗蕴冷淡开口,“母亲似乎觉得与男人拉拉扯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林夫人面色倏忽惨白,她一向以三从四德严加要求自己,遭林诗蕴这么一说简直羞愤欲绝。她手指颤颤指向林诗蕴道:“你怎可如此辱我!”反应十分激烈。 尤其是林诗蕴毫不客气,在众人面前如此指责她。 林诗蕴不受影响,静静看着她道:“母亲不是觉得傅大儒是好心,我以为您很喜欢这样攀扯的好心。” 林夫人倒抽一口凉气,硬生生被气得哭了出来。她心中惶惶,不明白林诗蕴对她怎么完全变了态度。过去林诗蕴一直对她温和恭敬,可林大儒一死,态度完全变了。 她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过去做的事对不起林诗蕴,可逃避使然,她一直不愿细思此事。但如今林诗蕴对她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去想究竟是怎么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林诗蕴知道了。 可林诗蕴若知道了怎么还肯救她兄长? 林夫人早已被养得失去思考事物的能力,此时只会嘤嘤哭泣。 陆陆续续又有人来吊唁,好在在灵堂前怎么哭都不显得过分,来客只当林夫人深情忠贞,倒也不认为有多异样。 林诗蕴也不去安慰她,由着她哭个痛快。 越是这样,林夫人反倒老实下来,认识到自己当真失去倚仗,不敢再说些惹林诗蕴不快的话来。 及至申时,宫中来人吊唁。是两波人,一波是晋陵公主派人,另一波是三皇子沈兰息派人。好歹都是宫中遣人出来吊唁,给足了林家面子,让女郎当家的林家不再让人小觑。 诸如怀着傅大儒心思这样的人见林诗蕴与皇家有些干系,一时间也都踯躅,不敢再如傅大儒那样大剌剌上门,多少要收敛些。 到傍晚人少了些,林诗蕴拨冗去水榭探望周寅等人。 周寅与谈漪漪正两眼亮晶晶地一左一右簇拥着摘下幂篱地戚杏,求着她讲详细些是如何惩治傅家父子的。 许清如笔下虽写着什么,却也不难看出注意力同样被吸引了去,耳朵竖起。 戚杏被挤在二人中央,向来端庄大气的脸上难得浮现霞色。她薄施粉黛,眼中含着包容的无奈。束发玉簪水色盈盈,手中梅枝古劲铮铮。 她眸光流转,见着林诗蕴如见救星,开口:“诗蕴来了。”她过去与林诗蕴并不怎么熟稔,但经过今日一事林诗蕴做事实在很合她口味,二人也算是共患难了一遭,倒一下子亲昵许多。 果然周寅与谈漪漪的目光暂时被林诗蕴吸引了去,让戚杏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实在不大擅长将故事讲得惊心动魄,因为在她看来收拾那父子二人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周寅与谈漪漪却对此很感兴趣,缠着她问东问西,细节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