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子应当与咱们大雍的皇子是一样的吧?身份还挺高贵。” 谢荷带了些身份大雍人的高傲:“虽然王子与皇子差不多少,但是乌斯藏国和大雍可差远了,不然也不会是他们来大雍朝贺而不是大雍到他们那里去。” 谢苗被她绕得云里雾里,最后明白了些:“意思是这个王子身份听起来高贵,实际上也不是很高贵嘛,是不是?” 谢荷点评:“没笨到家。” 气得谢苗要跟她打架。 两人十分富有童趣,在房中打闹起来,也不是真争吵,纯粹是谢荷逗妹妹玩,而妹妹又是个容易上钩的。 二人在周寅身边绕了几遭而后便围着整间屋子来去,谢苗追得气急败坏,跳起来要抓谢荷。 砰—— 两人同时顿在原处,循声看去。 只见谢荷刚刚放在桌角的琴被二人打闹间撞了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谢苗心虚地看了眼谢荷,捂嘴站在原处从指头缝里溢出一句:“二姐。”倒也不能全然怪她,她与谢荷之间要各负一半责任。 谢荷折身弯腰将琴捡起,琴头上断出一道好大的口子。 彼时周寅也已经从凳子上起来,过来关切问道:“二表姐,怎么样?” 谢荷看起来也不知道生没生气,只将琴重新放回桌上,闷闷地答:“裂了一道,弹不成了。” 谢苗讷讷的,当真惭愧起来认错:“对不起,我再赔你一架琴。” 谢荷觑她一眼,面上没什么神色,看样子有些意见。三息过后她终于忍不住,肩膀轻耸笑出声来:“哈哈哈谢苗你害怕时要比平常可爱许多。” 谢苗懵然站在那里,不明白姐姐的脸怎么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她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很难不让谢苗以为二姐是被她气疯了。 周寅好声好气为她解答:“二表姐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 谢苗这才回过味儿来,忍不住翻个白眼。 谢荷抱着琴脸上满是心疼,但对着谢苗又不是这么语气:“又不是你一个人碰掉的,你追我赶,二人都要担责。” 谢苗叹气,小大人一样:“总之以后我不再追你了。” 谢荷问:“当真?” 谢苗疲惫又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自然。” 谢荷本想再逗她两嘴,看着手里的坏琴便又不太有兴致了,最终转移话题道:“可惜我这琴命数不好,买了还未有一年就成这样,是弹不得了。” 谢苗安慰她:“不弹也很好,你那样胡乱扫琴实在很难听,这或许就是它的命吧,上天都瞧不下去你那么做了。” 谢荷皮笑肉不笑叫:“谢苗。” 谢苗一口应道:“在!”还十分清脆。 “去将你自己存的私房拿出来。”谢荷吩咐。 谢苗年纪虽小,谢家却从不短她吃穿。年节时的压岁钱以及平日的月钱都按时发到她手上。偏偏她吃住又都在府上,平日根本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于是便将手上银钱攒起。如此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谢苗警惕:“做什么做什么?” 谢荷抛了抛怀中的琴,撇嘴道:“自然是去修琴。我看你认错认得很是心诚,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我也不是全要你出这钱,咱俩一人一半。” 谢苗对这个处理方式没有不满,反而松一口气。二姐肯要她一半钱她才心安,若只是要自己一个人出,她反倒会真觉得二姐生她的气,要与她疏远了。 谢苗跑回院子拿钱去,谢荷将琴重新放回桌上,又问周寅:“你要一起去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