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o就快烂了!” “那就送去维修嘛。” “不如直接换!” “换谁?”郑志添往后一倚,兴致满满望着洪正德,“换你,还是换我?索性连特首也换了吧,你写匿名信去筹委会,记得用简体字,任免是由那边阿爷点头的。” “叼!” “讲粗口也没用,事实就是事实。” 洪正德不作回应。他深知郑志添这几年中庸为道,讲再多也激不起赤子之心。一个等退休的阿伯,收帆下锚,只受得起岸边浅浪,决不会启程入海。 这十年共事,二人也因年岁渐长开始有了分歧。 “我收到线报,今晚跑马地私人会所“官商勾结”,可能会有枪械。”郑志添转入正题,“我会帮你申请重案组协助。” 洪正德挑眉,“来源可靠?” “我之前安排那只【眼】跟我讲的。怎么,现在连自己人也不信了?” “我怎会不信自己手足?我现在就去准备。” 郑志添惯了洪正德这种风风火火的做法,“哎哎哎,急什么?上次O记嫌抓个叫鸡的官像大炮打蚊,这次千万不要食诈糊。你去到切记低调行事,跑马地不是等闲之人可以去的地方,还要顾及那些马会会员的人身安全,个个都是有钱佬……” 洪正德嫌郑志添啰嗦迂回,直接站起。 “行啦,你教的嘛,出事就说是重案组乱插手!” 郑志添笑了,“几十岁人,还是这么热血冲动。阿德,我有时候真的好欣赏你。” “肉麻!我走了。” “喝多一杯茶再走吧?” “没心情啊!” △△△ 程真把那瓶黄道益活络油装回盒内。 指腹来回摩挲手腕关节,直至药油渗透肌理,生热,微微发红,才算完事。她可能是肌腱伤了,也可能是韧带伤了,反正能医自医,不求甚解。被叶世文辣手摧花,骨眼浮肿,整整叁日才消。 这盒黄道益活络油还是楼上黄姨“借”的。 那夜叶世文拂袖而去,她应下这种亏本交易,心情极差。右手连钥匙都拿不稳,走在楼道内如野鬼游魂,一步一顿,在阶梯掀起细微的尘。 “阿真?” 她的拖沓引起身后黄姨的注意,目光在程真狼狈脸上关切一轮,停留于她微微发抖的手腕。 “怎么弄伤的?” “扭到了。” 程真坐在黄姨家里那张藤制沙发上。稍稍侧身,避开老旧藤椅背穿插而出的几条藤枝铁线——扎得她有点痛。 环视四周,与自己那处格局相似。一室一厅,一厨一浴。阳台仅供一人转身,衣物晾得层层迭迭,晒不入,干不透,霉味靠风吹。张欣园胸脯微微隆起那日,黄姨便把夫妻物件搬出,让女儿单独睡房间。 甚至换了把门锁。 几十元球形门锁,钥孔幽深,有凹有凸,迂回精细得像一个母亲的心,廉价地呵护女儿自尊。 “肿得这么厉害,要立即擦油。” 黄姨从那个分辨不出原色的电视柜抽屉,取出一盒黄道益活络油。 开盒之后,透明玻璃瓶身内还有大半棕色药液。 她主动替程真上药。惯做担架厂的活计,黄姨显然力大无穷,粗糙指腹碾着红肿处揉圈。程真痛得快要飙泪,龇牙咧齿求着,“轻点,轻点,太痛了!哇,黄姨你是不是同我有仇?我何时得罪了你……” “傻女,不用力揉它,会积淤的。” 一番蹂躏过后,黄姨终于收工。程真手腕经传统疗法“烹饪”,变得又红又热。她忍不住拿左手替患处扇风,被黄姨斜乜一眼,尴尬收回。 “不能受凉。” “唔,知道了。” 程真才发现本应早早到家的张欣园居然不在,“阿园呢?” “她去了9楼,快要会考了,说跟同学仔一起温书,效率高点。” 提及张欣园,黄姨常年拧紧的眉头似乎有了松懈之象。怕赞女儿显得虚荣,硬是先自贬五成。 “成绩平平,人又不聪明,MISS讲最多就是考个浸会大学。” 程真听罢,替她高兴,“大学生喔,鸡笼飞得出金凤凰,你应该开心。” “唉,考得起也不知供不供得起。” 每一处花费压在她双肩,日积月累,腰椎间盘早已突出。 黄姨身上也有股药油味。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怕什么。”程真见黄姨笑得苦涩,只好以毒攻毒,自行卖惨,“你们已经算好了,亲戚租给你们,叁年没升过租。我那个业主已经打电话来讲加租了。” “不是吧?就这个烂屋,都要加租?” 程真无奈笑笑。 远处传来滚滚雷声,黄姨担忧地望了眼阳台未干透的衣服,又突然想起程真的热心。 “上次你送她那条裙,她不知多喜欢,想毕业那日穿回去跟同学仔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