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 无耻下流。 贱格卑鄙。 极其幼稚。 二人意见又再次统一起来。 叶世文率先吃完,汤匙掷在碗里哐当作响,“现在几点?我没戴表。” 程真抬腕,才发现手上空空如也——“我的手表不见了!” 叶世文见她表情慌乱,有点好笑,“杜师爷的人买不起枪,连手表也买不起?” “你知道什么!那是——”程真立即闭嘴,“你根本不明白!” 这个没人性的机器,哪懂世间有真情。 叶世文听罢,一副了然模样,“哪任男友送的?初恋啊?” “我初你老母!”程真语气极冲,她指了指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腕,“我只答应帮你偷拍,现在连手表都弄丢了,你要怎么赔?” “你先将闪存卡给我。” “赔钱!” “我问你拿卡啊!” “你不赔钱,不要指望能拿到卡!” 叶世文也火了。方才还觉得她有点可爱,不过十来分钟又原形毕露,“一只烂手表,大不了我叫人买给你!” 他瞄过那只旧表,最多值五百。 “我不需要你买,赔钱!” 程真根本不想收受任何礼物,他俩之间不过雇与被雇,钱是唯一交流途径。 “程真,我耐性是有限的!” 叶世文抓住程真手腕,捏出让她生痛的痕迹。程真收不回手,拉扯间涌了道泪痕在眼眶内——手表没了,还要受人威胁。 是疼,是委屈,是死里逃生后的疲惫。 那是珊珊送的。 “叼,我最憎女人哭!”叶世文见她泛泪,立即松手,面露厌恶,“要多少钱?我给你!” “两……”程真灵机一动,花多几分力气挤着眼里酸意,“万。” 叶世文只恨自己应得太快,“你不如去抢?你那只玩具手表最多值500!” “现在雇人做事是免费的?你试下再逼我,我就将闪存卡拿去ICAC,转做污点证人,申请入住安全屋,全天候有阿sir罩我!” 程真抛了道眼风往远处。 两个戴深蓝帽的机动部队特警正站在转角,你一言我一句,“早叫你入两球的啦,震仓都不怕,冲淡它!时势造英雄,我相信港股有奇迹。” “两球?阴司纸(冥币)啊?两百万我没有,裤裆倒是还剩两个球,哪位富婆要的话我立即卖身,骑得我腰骨骨折都行。” 叶世文怒火攻心。 从未有女人敢这般威胁他。 凭一张俊脸,万花丛过,多的是想哄他开心的姐姐妹妹。唯面前这个程真,叶世文只想立即在她身上捅十八刀,“卡给我,我拿钱给你。” “一手交钱,一手交卡。” “没带这么多现金!” “那算了。” “立借据,你先将卡给我!” “叶世文,我不过见你叁次,我已知我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程真不想与他纠缠,从口袋掏出零钱,放在桌上,“你连你表哥冯世雄都敢暗算,你不是什么好人,立借据?你当我叁岁。” “那张卡比我的命金贵,所以你也不要打算威胁我,难保大家一拍两散。我死了不要紧,你的宏图大计没了这张闪存卡,肯定痛过98斩仓。” “总之,卡在人在,人不在卡也不会在。你什么时候给钱,我什么时候交卡。” 叶世文被激得只剩愤懑。 这个女人分明已踩上他胸口,还碾着鞋底,生怕他不够难受,原地狂跳叁百多下。 程真站起,又补一句,“我只付我那份钱,你的自便。” ——直至他胸骨破碎。 吐血身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