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他,他那时候拍着我的背说有他在,怎么可能会让我不过关。 “喜欢?。” 他过了许久,嘴角勾起,满足地笑了。 可他的眼神分明没有醉。 和他呆了这么久,我见过他喝醉的样子,脸色潮红,还有些疯。 不过过了许久的时间,他的醉酒模样或许变了,一切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试探,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站在湖边企图确定清澈见底的水面到底有多深,只要一脚踏空,我就会溺水。 破罐子破摔,我想。 洪知秀说的没有错,过去的一切也是我。欧布里德的诡辩论在现实生活中永远建立不了体系。 “你亲一下我吧。” “我要结婚了,还不知道怎么和恋人相处。” “有什么逻辑关联吗?”他被气笑了。 这时候就不装喝醉了,还有理性的脑子说话。 “你亲过我的。” 在所有人面前,你亲过我的。 摄像机就摆在我们舞台的面前,就在我们旁边。我们一起蹲在地上,你的手环在我的腰间,你叫我回头。 然后是一个很短暂的一个碰在嘴上的吻,我刚要开口问你啥事的嘟嘴就被你碰上。 你亲完笑得跟中了彩票一样。 我立马转过头避开,让这一幕显得只是普通的互动。 “可是我没有被人亲过,所以你亲一下我,我好知道怎么做。” 他又被气笑了,笑了一会挡不住我一直看着他,似乎是要说些什么话,但是最后抿了抿嘴唇,说“好”。 货物价挡住了他凑上来的身子,挡住了我们嘴唇相抵的接触,我被迫抬起头来去接受他的味道。 最开始只是简单的嘴唇相碰,后来他的手从身侧探了过来,绕过耳下的皮肤,掌心碰在后脑和脖颈相接的发根。 我剪掉了长发,曾经万圣节的装扮,他做完动作之后缩着手说好奇怪干嘛这样。 那时候的他撩起我的发尾,大拇指指腹的纹路压在的是我敏感的一块皮肤上,即使金珉奎用手挡在我们中间,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被他碰过地方的逐渐变烫。 没有被完全撩起的长发遮住了我变红的耳垂,他的手指完完全全就碰在旁边,他大抵应该能够感受的到。 台下粉丝的尖叫提醒我现在这是营业,我微微转头留出能够拍照的空隙,这样的角度却让一半的脸包裹在他的掌心里。 尴尬地卷起了舌头,台上的灯光打的我晕乎乎的,我不敢也没有去看他,听不太清别人说话的声音。 不过他的确是在看我,这是比聚光灯还刺眼的存在。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亲,可是现在的他却亲了下来。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带着低价啤酒的味道,后脑勺是被手掌抵住的肉感,把我压在口腔窒息的空间里。 那不是亲,那是一个吻。 他说我婚礼的时候记得邀请他,我也答应了,但是我知道他清楚我是在骗他,他看了我许久最后说我的撒谎大不如从前了。 那句话是在我的耳边说的,他也没有管我听没听见,我也没有管他知不知道。 我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唾液也没有润湿开裂的死皮,指腹摸到了裤兜里的手机。 我等待他告诉我他的电话,他等待我以拙劣的借口问他。 最后我们谁也没有开口,像很久以前一样互相道了别,似乎第二天早晨还会在公司面前见面。 离开便利店的时候雪停了,我们踩在雪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他朝北走,我向南去,由一个点变成了两条不会相交的线。 叁月末首尔的樱花终于开了,樱花步道的夜晚也还是有许多人,我拿出手机照相,所有的照片都只是人群黑压压挤在照片的一半,另一半才是高处的樱花。 答应洪知秀的下一次见面怎么也没有实现,我没联系他,虽然他给了我一个号码。 灯打在枝头,把粉白直接变成了白色,不如那年初春汉阳大学的樱花好看。 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动过情? 因为一开始动情的本来就是我。 那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心动的年龄,可是你却又刚好这么耀眼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满足了我对爱情的一切幻想。 “樱花开了,我很想你。” ?.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