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瑜后悔没有及时给予乔净恩该有的疼爱,现实总逼迫着她,得在爱情与亲情之间做出选择。 「黄女士。」乔净恩伸手在黄瑜面前摆了几下,「您有听见我说话吗?」 闻言,黄瑜回过神,答:「走廊走到底,右边那间。」 房间里头几乎没任何摆设,只有简单的一张书桌、床铺,以及衣柜。乾净的像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跡,又或者该说,像是准备好随时要离家出走,没点正常家庭该有的温度。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房间,倒不如说是个监狱,为了能够遮风避雨,睡上一觉。 乔净恩左右张望,意外撇见房里唯一一样摆设,被藏在书桌底下,脏脏旧旧的,光看就不会让人想去触碰,好奇心作祟,乔净恩还是选择将它拿出。 是一隻斑驳的暗红色兔子布偶,耳朵边还有被缝补过的痕跡,看上去有点年纪了,随着暗红色布偶的露出,藏于后放的本子也随之掉落,是一本裹着红衣的,笔记本。 霎时间,乔净恩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自脚底蔓延而上袭击全身。 好想回家,是乔净恩此刻唯一的想法。 她好像在不自觉间,插手了另一个陌生人的人生。 惊觉事态失控般的发展,乔净恩扔下手中的物品,走出房间,抓着正在准备午饭的黄瑜,话说得很急,「告诉我,这里最近有没有哪里在举办画展,或是说,有没有一幅画叫做《溯源》,是叫做sunny的画家画的。」 「净恩,你先冷静。」黄瑜轻拍着乔净恩的背,想藉此舒缓她的情绪。 没料到,乔净恩简直一句话也听不进,拍开了黄瑜关心的手,大吼大叫的宣洩压抑至今的不满,「冷静个屁!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们一个个都在支配我的人生,当我以为我能够为自己做决定而开心时,才发现是个错误。」乔净恩双手掩盖着面容,强忍住眼泪不让它落下,「只是想回家,导正一切的错误,错了吗?」 「没有错的。」黄瑜拥住了情绪失控的乔净恩,不同她硬碰硬,反倒柔声的安抚,「你不用回家,因为你已经到家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有妈妈在,别怕。」 自始至终,黄瑜压根没听懂乔净恩所想表达的,只听见她想理解的。 受够了,乔净恩受够这荒唐的一切。 「我妈是何思婷,我爸是乔骏安。」乔净恩推开了黄瑜,话说得不留情面,「才不是你!你去找你的乔净恩,不要再来烦我了。」话落,乔净恩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尉迟云,他却事不关己的像个懦夫一般逃跑。 乔净恩越想越生气,更讨厌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自己,从初来到《溯源》到现在的逃家,乔净恩都在被迫接受现实,一个自己回不去原本世界的事实。 内心有着一股无处宣洩的气,乔净恩不顾街道上熙来人往,仰天高喊,「去你的尉迟云,最好不要再让我遇见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