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推迟回市的时间了,他似乎比往年要更忙,偶尔的信息和电话都只是匆匆聊几句而已,恬欢虽然有些失落他没按时赶回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他也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 严风从那天之后,又恢复到爱答不理的情况,她发过去的信息十次有八次都是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响,再加上今天年初五了才知道江墨回不来,甚至可能要在元宵后才会回来,一股无法言说的失望就涌上心头。 恬欢并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这种失落的难过来得极快,她毫无心理准备地就被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包围,直到深夜小腹一阵闷痛把她痛醒,她这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生理期…… 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见嫩黄的床单上还是被经血沾到,有些烦躁起来。 这是她近来最喜欢的床套…… 小碎步一般地挪到卫生间,恬欢的脸都苍白了许多,花了些时间打理干净,又换下弄脏的睡裙和床单,一步三挪地走到厨房。 齐烁是开车回来的,来回了两趟才把临行前妈妈和嫂子们塞进车里的蔬果腊肉搬上楼,刚准备烧个水喝,就听见楼上传来像是拖行的脚步声。 欢欢还没睡?这都快凌晨三点了。 虽然已经决定要追求恬欢,可如今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生怯。 他不想承认的是——他真的有些难以面对她的冷漠和淡然,甚至是害怕面对那样的恬欢。 几个月不在家,屋里都蒙了一层灰尘,齐烁睡不着,犹豫了半晌也没能鼓起勇气上楼去找她,更何况,现在也很晚了。 刚撸起袖管准备搞卫生的齐烁,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联想到上次停电之后恬欢受惊的模样,心底不由得揪紧。 齐烁这次没有犹豫,放下抹布抓起钥匙就上了楼。 恬欢很久没有过这么疼的时候,她的生理期一向准时,只是每次经期的头两天会疼得凶,刚冲了杯红糖水要喝,小腹一阵抽痛就让她疼得杯子都抓不住,杯子应声摔碎在地,飞溅的碎片还划过她的小腿留下一道血痕。 她白着脸,也没有力气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只能挪着步走到客厅沙发上躺下。 肚子好疼…… 恬欢闷哼着,只觉得小腹像是有把小刀在绞一般地作痛,手脚发冷让她更是浑身哆嗦,独自一人的孤寂和身体上的不适交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而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恬欢错愕地抬起小脸,颊边还有着泪痕,正思索着会是什么人大半夜地来找她,就听见有些熟悉的嗓音。 “欢欢?你在吗?” 是齐烁。 他……回来了? “欢欢?” 再次响起的唤声让恬欢回过神来,她在这一瞬间也有些迟疑,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想招惹他,也不想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