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爸出去旅游了。” “啊!”周宛想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不知怎么,一股巨大的失落冲上心头,脚都抬不动,整个人在艳阳底下晒成了一滩水。 “他家好像还有个小闺女还是什么,我不怎么见着,你不说姓什么,我也记不住……哎,现在的邻居都不像以前走动了……”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番什么,周宛没有兴趣再听了,只麻木地道了声谢就呆呆地走开了。 一个个地不辞而别,都不拿她当朋友,周宛恨得掉眼泪,可到了家,她冷静下来分析又觉得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散了的人,想聚还是能聚到一块,人本来就是与天竞择的产物,靠天,人就是随风飘散的草木命,若是靠己,未必就不能杀出一条风风火火的路来。 晚一点的时候,班长酒醒了,给周宛打来电话,她那时候刚和父母谈过话,接起来时还留存点大义凛然的劲儿:“我决定了,我也要出国。” 班长始料不及,问:“你都考到那么好的学校,干嘛要出国啊?” “是人才到哪里都是。” “别扯了周宛,你是为了许希霖吧……” “我干嘛为了他,我为我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我想出国见识见识。”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要去澳洲。” “这个你可管不着。” “周宛……”班长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不觉得许希霖那个人有点怪吗?我是说,你可能并不怎么了解他,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前途,何况,天下何处无芳草。” “那,你觉得倪夏就不古怪?你干嘛要天天给她发信息?” 班长无语,最后只好叹气:“哎,算了,反正我也要去外地读书了……”他本来还想说两句,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他也是心怀抱负远赴他乡的年轻人,谁不是风华正茂,雄姿勃发,他也是上了全校荣誉榜,考进全国名校的大才子,先不说那些远大目标,便是近的,拿奖学金,考研,进体制,攻项目……百舸争流中,他的青春不曾有一丝倦怠,兢兢业业学到头,又圆圆恰恰地做好了人,走到哪里,人也都夸他一句年轻有为,仿佛他每走一步,前面都光芒四射。 正当二十多,他在朋友的撮合下去见了个女孩子,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高校老师,本该同行有话聊,可偏偏两个人就谈得不冷不淡的,他最后只好提议去江边散步。 夜逛江边,市景如昼,步行街上繁华热闹,成双成对的人在岸边驻足嬉笑,商贩小摊上出售各色好玩的器物,渺渺音乐,荡荡水声,忽远忽近的船鸣,再远处,是广阔的夜和烧烤蒸腾的烟火气,仿佛天地人都打成了一片,只有这两个半生不熟的人一前一后地错开走,正被前面看街头歌者的人群冲散,他驻足等了等,再回头,那女孩子早没影了。 正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找,旁边有人低叫一声,他当是那姑娘,扭过头刚要说话,却一怔。 那人曼丽一笑:“张秦川,你怎么在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