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舒是十分钟前到这里的,中央大街上人群稀落,她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在这里等陆荀庭。 乌黑的长发盘成一个圈,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在路灯下度步,明天她就要和陆荀年结婚了,有些话她想说。 “你找我。” 时隔叁天,再次见到林逸舒,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他刚刚开完会过来的,车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着。 “给你。”她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 陆荀庭接过。 “我有话要说。”她走到长椅边,“坐。” 她拿手给他擦了椅子上的雨声。 珠宝店路灯下的椅子前有两把伞,一把红色,一把黑色。 “明天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 “我想说,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不要像以前说的那样,在我婚礼的化妆间里。” “你就是想说这个?”陆荀庭的语气里满是鄙夷。 “你爱他?” “爱。” “为什么。” “爱哪有为什么。”林逸舒喝了一口手里的热咖啡。 “爱他年纪小?爱他技术好?爱他长得好看?总有原因。”就像他喜欢她漂亮的样子一样。 “不是。”林逸舒摇头 “这样的爱会因为色衰而爱驰,我和他不是以色侍人的关系。”但和你是,林逸舒心里说。 “那和我是?” “你觉得呢?”她看着他。 “是。” 陆荀庭没在多说,珠宝店的大楼上有人在拉小提琴,林逸舒没再多说话,把咖啡放到椅子上,又说“所以,你答应吗?” “嗯。”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林逸舒呼了一口气。 “谢谢你。” “去学校了给我肏。” 林逸舒转头看他,他又说“我喜欢学生妹。” “那到时候见。” 林逸舒走了。 陆荀庭看着她放咖啡的地方出神。 林逸舒回到冯素给她买的一处住宅里,陆荀年不在她身边,新婚夫妻要分开睡,明天他就会来接她。 陆荀庭抽了一根烟才走的,远处传来的小提琴声音是圣桑的天鹅,由小提琴演奏,曲调锋利,犹如一颗鱼刺卡在他心里最脆弱的位置。他本来是要回去和宋慧韵一起吃晚饭的,现在吃不下了,“陈海,去寻竹公馆。” 林逸舒刚刚洗完澡,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刚进房间就看到了床上的人影。 是陆荀庭。 “你怎么来了。” 林逸舒打开灯,向他走过去,对他害怕是没有用的,走过去反而会好一点。 陆荀庭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他问过陈海觉得林逸舒怎么样,那时候林逸舒才十九岁,陈海想了一下说:小姐她很通透。 “我想睡你。” 林逸舒放下手里的帕子,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所有的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她要结婚啊。 “睡吧。” 陆荀庭起身走到她面前吻了她,林逸舒突然很想哭,她不想做,没有心情做,他到底懂不懂。 其实陆荀庭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他也是体贴的儿子,有责任心的哥哥,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骤然离世,他和陆家的关系不会这样。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爱母亲沉蔓,因为她是一个太过于优秀的女人,优秀到别人一提起陆家,等一下想到的不是陆家的产业,也不是陆家的掌门人是谁,而是沉蔓。 他母亲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家,出身上层但一点上层的毛病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独立睿智,人格魅力满分,但他父亲不喜欢,他们的灵魂从来没有一刻契合过。 但他的母亲沉蔓是一个智慧又执着的女人,上天给了她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也给了别人有的东西,那就是爱别人的能力。 他母亲很爱他父亲,很珍惜家庭,但却死在了去抓奸的路上,那个女人是谁陆荀庭不知道,他被送回沉家后再也没有听到过陆家的消息,也失去了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