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言顺着视线看去,只看到了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精致美人,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偷看被发现而低头,反而扬起笑容。 她的笑干净而纯粹,没有恶意, 若言愣了愣,也回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直至席终人散姜熙明也没有再出现,夜色深重,雾气弥延,人人都已各自坐着自己安排的马车回府。 觥筹交错毕竟短暂,上朝才是日常。 但等到诸位大臣足足在殿内等了一刻钟后,都未曾见到皇上的影子。 不久后圣上的近侍太监才姗姗来迟告知,“请诸位大人见谅,皇上今个儿身体不适,早朝来不了了,特派杂家前来告知。今日诸位大人们就早些散了吧!” 太监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只剩诸位大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有人窃窃私语:“昨夜圣上不还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模样……” “或许夜里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呢……” “言之有理” 不管如何,这个早朝是散了。 然而第二日…第五日皇上接连称病,这下大臣们纷纷不淡定了。不久前以右相为首的一大批官员刚被革职,官衔官位空缺还未补全。因此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如今最有发言权的便是最高位的言老。 有人斗胆凑到他跟前,问:“敢问言老可知圣上如今是何情况?” 要说这风寒未免太厉害了些。 言虚白皱眉,诚实地摇头:“老夫也不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言虚白自动请缨,“不如诸位和老夫一同前去看望陛下?” “好好好,这倒是个办法……”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皇帝寝宫,欲要一窥龙体,不曾想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安公公面色为难地看着他们:“大人们,不是杂家不放行,而是圣上特意嘱咐,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安顺德内心苦哈哈,也不知道宴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皇上从那开始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不听不问也动,光是坐在案桌前发愣,魂不守舍。只有他们这些小人物为难,两头都不能得罪。 言老在众人眼神鼓励下站出来,请求道:“劳烦安公公进去通报一声,若是不行,尔等自行告退。” 安公公犹豫了一会还是点点头,敲了敲门猫着腰进去了。其他人从门隙可以隐隐约约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 小心翼翼的询问在昏暗的房间响起,“陛下,大臣们都在殿外请求觐见。陛下您看……” 听到问询,那仿佛石雕般的影子才稍微动了动,沙哑粗粝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谁都不见。”姜熙明憔悴苍白的脸携着一股子阴郁的气息,没有丝毫波动。 安德顺只好出去,遗憾地朝大臣们摇了摇头。然而在场的人哪位不是人精,看这太医院没有丝毫动静,又是如此情形。 皇上确实是病了,不过呐,是心病! 此时站在门外的人中也有祈清,他眸里蕴着真心实意对兄弟安康的担忧。仿佛是一种愧疚心理,越心虚反而越担心。 祈清甚至在心里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那晚所发生的事才会如此反常?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被发现了自己怎会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 但不管如何,现在谁都无法见到圣上,祈清只能心事重重地和他人一起离开了。 而听到这个消息时,若言正在春风楼,身边坐着个没正形的温云济。 她看着将衣衫扯开裸出大片胸膛、每时每刻都像个妖精般散发自己魅力的温云济,悠悠叹了口气,认命地帮他将衣衫合拢,叮嘱道:“这般穿衣容易感染风寒,好好穿?” 温云济愣是和她作对,又熟练地散开衣衫,挑眉得意地看着她。 若言脸都木了,整整叁天啊,这个场景和动作重复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 罢了,既然他喜欢这般穿就这般吧。 她淡定地看向窗外的风景,老神在在,不理会男人的搔首弄姿。 这时小莲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这个消息,若言抿了抿唇,带了些许冷意道:“暂时不用理他。” 懦弱的男人,这是若言对姜熙明的评价,他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固执且胆小地缩在自己的壳里麻痹自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