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数据,全球大约有十亿人患有心理方面的疾病。 比如抑郁症、狂躁症、双向情感障碍等。 这些都是症状明显,可以被具体诊断的病症。 还有一些,外化的并不明显,很难界定为“病”,可能只是一时的心里不畅快,或是压力过大,润物细无声地影响到了人的状态。 没有对症下药的“药”,这些人转而来求助昂贵的心理医生,试图通过他们的开导让自己获得慰藉。 五月下,春雨连绵,空气沉闷。 付瑶坐在一辆兰博基尼后排,手里捏着一张名片——清尘心理诊疗所。 这是老头给她的。 老头是她丈夫,今年55,某集团董事长,丧偶,跟前妻有个25岁的儿子,叫连屿。 付瑶今年27,老头是她第一任丈夫。 老夫少妻,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付瑶深知一旦老头死掉,要是没有孩子,她可能屁都分不到,所以从结婚起就一直积极备孕,老头也不反对。有钱人总是希望多子多福的,也深知不能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只有一个孩子的话,这根独苗容易有恃无恐。 但这都快一年了,付瑶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去好几个医院检查过,两人都是有生育能力的。后来一个医生说,可能是心里太急,给了身体太多压力,反而怀不上。 让她找个心理医生舒缓舒缓。 “王师傅,走吧。”付瑶把名片递给司机,“就去上面这个地址。” 车子在雨雾蒙蒙中驶离了别墅。 路途不算近,付瑶在车上都快睡着了。到了之后,是一栋叁层的独立楼体,一楼大门上挂着招牌。她让司机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去。 “您好。”前台小姑娘甜甜的招待了她,“请问有预约吗?” “有。”付瑶摘下墨镜,“付瑶,付是单人寸,瑶是瑶台的瑶。” “好的,稍等。” 小姑娘在键盘上点了几下。 “付小姐这边请。” 付瑶跟着她上了楼,在二楼一扇门前停下。 “费医生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就行,不用敲门。” “谢谢。” 小姑娘转身下去了,付瑶深呼吸一口,轻轻地推开了那扇暗红色的门。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很空,中间用可移动的屏风隔开,费清尘就坐在屏风后面的办公桌后。 付瑶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鱼缸里那几条半死不活的锦鲤突然游动起来。 费清尘抬起头,看到她穿一袭淡绿色的连衣裙,沉闷了一天的空气忽而清新。 “费医生好。”付瑶打量着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医生,朝他伸出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