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子钰早就想好了,要是卢子琅科举不利,她就守着雅颐居小富即安,若卢子琅能取得功名,那么自己也能再发展一下。 随着卢子琅学习深入,卢子钰也自愧不如,她可看不下去那些儒家典籍,还要不停的学典找典,她能做的就是偶尔和卢子琅探讨一下圣人言的另外一些意思。 卢子琅虽然被卢子钰影响过,本身还是一个真正的古人,他的思想也更接近现在的主流思想,只是,怎么说呢,他被卢子钰影响的‘功利’了一些。 君臣父子在他眼里没那么神圣,因为卢子钰和他讲过二十四孝里那些明显的悖论,郭巨埋儿奉母的真实意图,卧冰求鲤里面的深意,涌泉跃鲤那姜诗没见干什么,都是他老婆干的,最后老婆还要被他赶走,妥妥一渣男,卢子琅听后总是沉思良久。 转眼到了乡试之期,卢子琅很是沉稳,这几年除了念书,他还被姐姐逼着锻炼身体,没有一副好身体,参加考试,考到一半被抬出来的也有。 从科举成立以来,每逢乡试都是极为隆重的日子,州府这里人流也多了起来,茶馆酒楼里都在谈论这一次的考试。 主考是何人,同考提调又是谁谁谁,人人津津乐道。 卢子钰当然不会在这个关头离开,她也在等待,并且内心也有些焦急,其实卢子琅这科不中,下一科再考也才二十二,还很年轻呢。 过来参加乡试的人里青年学子是有,年纪大的也不少,白发苍苍的卢子钰都看到了好几个。 一进贡院门就锁上了,火灾都不会开门,考生要在里面待九天,卢子钰想想都觉得受不了,挺替卢子琅担心的。 好在她替卢子琅备的吃食颇为丰盛,肉松肉干等也不易腐坏,她还仿照方面便调料,给卢子琅做了好些油料块,里面有菜蔬肉干,用水一煮就是一碗好汤,泡着干饼吃,味道也很不错。 卢子琅还被姐姐进行过贡院生活训练,所以他倒是悠哉的很,逢着吃饭了一个煮汤泡饼,吃的有滋有味。 那油料包贼香,香的左邻右舍对着自己的干粮食不下咽,肚子里把那个吃独食的骂的狗血喷头。 九天考试结束,贡院门打开,脚步虚浮,面如菜色的学子们纷纷摇摇晃晃出来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散开。 卢子钰没有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她包了个酒楼包间,和卢子琅说好的,出来后找过来就是。 看到了弟弟,人有些憔悴,精神尚好,眼睛也清亮,卢子钰也有些迫切,“如何?” 卢子琅道,“解元我是不想了,上榜没问题,等放榜吧。” 好歹他在杭州书院深造过,比这里的学子学的更多更好也是事实。 如此就先回去,吃饭洗澡睡觉。 卢子琅结结实实睡了一整天,这九天也确实耗费心神,就像高考后的孩子一样,只是卢子琅要更进一步的话后面还有个会试呢。 等榜的这几天卢子钰也没拘着他,给他二十两让他出去交际去,要把自己的文章默写出来给先生看,估摸能不能上榜。 如不能的也死了心,如能的,那就激动了,也要听先生分析一下自己的水平来年会试是否有希望。 那年卢文青就不被看好去参加会试,只是他不愿听,非要离开家去京城,然后一去不复返。 终于到了发榜日,卢子钰一早就让包勇包壮两兄弟带着书舟去看榜了,卢子琅心里也很忐忑,不过看姐姐时不时张望着门,两只手都搅在一起,他又安慰卢子钰,“就是这科不中,下一科继续,下一科必定能中,先生都说我的文章火候到了呢。” 卢子钰不耐烦,“闭嘴!” 卢子琅灰溜溜闭了嘴。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书舟飞跑进来,“中了中了,公子中了!” 卢子钰双眼发光,“确定?” 书舟气喘吁吁,“确定啊,马上报喜的就要来啦!” 卢子钰狂喜,“好!赏!” 下人们纷纷上来恭喜,卢子琅这回矜持的很。 卢子钰看着弟弟,就像看一个金元宝,她此刻彻底了解范进老娘的心了,艾玛太高兴了! 很快报喜的就一路喊着来了,卢子钰早就准备好了,不光赏了报喜的人,还让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