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点头,正兴致勃勃去看独眼刁叔逮回来的野兔,主家待人宽和,很多事都不用他负责,只要跟着干些杂活就行。 卢子钰摸了摸袖子里的弩,提了根棍子拿了草纸去上厕所,出门在外有些事计较不来,只能自己适应。 她找到一处野草茂盛的地方,四处看了看,又拿棍子拍了拍周围的草,没发现其他活物,就准备解裤腰带,忽然她听到了后面有声音传来,卢子钰马上警惕起来,她抬起了手臂,“谁!谁在那里!” 又没了声音,卢子钰迟疑了一下,退出来,向着商队那里大喊,“刁叔,带几个人过来!” 她的眼睛还紧紧盯着那个地方。 不一会儿老刁就带着五六个人赶过来,卢子钰向那里指了指,“那里有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我没敢进去。” 老刁手挥了挥,这几个人就分散开,慢慢包围了过去,每个人都提着刀,弩也随时准备发射。 不一会儿这几个人居然从草丛里拖出来一个人。 卢子钰靠前一看,是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浑身脏污不堪,身上还有不少伤,他已经昏迷不醒,被拖出来也只略微抽搐了几下,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咕哝。 老刁查看了一下道,“发烧了,伤口发炎了。” 接着又啧啧了几声,“这伤口不少啊,怎么活下来的,厉害!” 卢子钰此时才放了心,“流浪人?” 老刁仔细看了看男人的手,“不像,倒像个练家子,东家看这老茧,这应该是握刀的痕迹。” 卢子钰一惊,“土匪?” 老刁又摇头,“也不像,匪徒不会一个人在这里,而且这人肌肉结实,还细皮嫩肉的。” 匪徒都是穷苦人无法生活才落了草,能吃的膘肥体壮的都是头目,一般小喽啰也都骨瘦如柴,粗糙不堪。 只要不是土匪,卢子钰也愿意救助一下,就让人把这男人抬了回去,她抓紧上了个厕所。 回到车队,已经有随队的大夫给这个男人诊治了。 也没别的办法,就是清洗一下伤口,敷药包扎,然后给他熬一碗药,灌下去看情况。 等把人粗略擦洗了一下,卢子钰才发现这是个面部轮廓很俊朗的青年,年纪应该也不大,就是身上的伤实在很多,陈年旧伤和新伤都交叠在一起。 他身上那衣服脱下后直接烧了,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车队里也只有卢子钰的车能安顿他,卢子钰就让把人放在她车上,不过为了防止那人心术不正,手脚还是绑了起来。 那人的生命力实在顽强,用了药,灌了稀饭和菜汤,第二天居然醒来了,醒来时是晚上,卢子钰车里也没点灯,她正缩在一边睡觉。 那人左右动了动脑袋,一双眼睛在夜里如狼一般,他感觉到手脚上绑着的绳索,只轻轻一震,手上的绳索就散了,他习惯性去摸自己的武器,当然什么都没摸到。 这才想起,武器早就丢了,离开颖王府后,他不停被追杀,哪怕他厉害,毕竟只有一个人,身上的伤就慢慢累积了起来。 追杀他的人一开始一刻不停,他背部胸腹都被砍伤了,后来只能跳河逃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他蹒跚上岸,胡乱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不辨方向走了不知道多久,其实颖王败落后追杀他的人已经渐渐没了,但枭十六不知道,只知道不停的逃,身上的伤也没处理过,他终于挺不下去了,然后一头栽倒就没了意识。 枭十六鼻子微微耸动,好像闻到一丝香味,就是无法分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