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根本就没有心如死灰,而是举起了复仇的屠刀。 贺老爷在这时却清醒了过来,只是贺夫人告诉他,“贺继不是你的种,你那心肝宝贝同你身边那个得力管事通奸才有了贺继,枉你和公公把他当宝一样,却生生害了我的嗣儿!” 贺老爷当即就不好了,鼻歪眼斜,贺夫人笑的格外寒凉。 儿子没了时贺夫人就什么都敢做了。 没几日,贺老爷过身,老将军当然也没挺过去,连老夫人都不行了,贺家一下子办了好几场丧事,整个贺府白茫茫一片。 那些庶女们哭的情真意切,现在完了,她们全落到嫡母和嫡姐手里了,姨娘们已经成了灰,哥哥弟弟也都没了,她们前途堪忧,怎么能不哭呢。 外人都觉得贺家这是流年不利,眼看丰收的果实都在招手了,一眨眼就全没了,不过也有人高兴,这下没人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了。 只有知道内情的才明白,贺家这是在进行内部斗争,因为贺嗣死了,导致贺家嫡脉绝地报复出手,然后让杨家小子摘了桃子。 很难说清贺家发生的事究竟谁对谁错,不过嫡庶两派斗的如此决绝,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好在贺家倒了没关系,小皇帝安然无恙就是好事。 杨锐顶替了贺老将军的地位,但是他没有住在贺府,他住回了发还给杨家的府邸,建筑还在,一些家具也在,只一处处看过去,不由得让人心生物是人非之感。 也有几个旧仆看到杨锐哭着上前见礼,这些人是杨家败落后被其他世家买走的,现在杨家重新站了起来,这些人就把杨家旧仆送了回来,不过也才不多几个人。 从这些人嘴里杨锐也知道自己那些兄弟姐妹的消息,不管是为奴还是干什么,杨家子哪能受得了,身体受不了,精神上也受不了,杨家女眷除了在辽州的两个堂姐外,其他都香消玉殒了。 男丁也是如此,杨锐去配了军,熬了过来,更多人是没熬过来的。 杨锐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祠堂给立了起来,杨家旁支过来拜见,杨锐对亲卫淡淡道,“赶走,逼我家姐妹去死的人我不认他们是杨家人!” 杨家旁支惶惶然离开,有人埋怨当初那些逼迫杨家姐妹自戕的人,那些人也觉得冤枉,“都是大家统一了意见,不过是推我们几个出来说罢了,现在全怪在我们头上,那好,我这就告诉杨锐去,看他是信你们还是信我们!” 差点又吵起来。 换在以前,杨锐很看重宗族,现在的他,杨家宗族在他眼里也是狗屁,他走到这一路靠的是自己,靠的是他的兄弟和妻子,不是这些狗屁不如的族人! 如果这些人没有逼他的两个堂姐去死,他还能装作有个面子情,现在,他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的。 杨锐第二步就是把他这一支从杨家分宗分了出来,彻底切断了和其他杨家人的联系,没人对他的做法有任何意见。 京城现在依旧气氛诡异,贺家是没了,出现了一个杨家,而且现在杨锐得到了最大的支持,其他墙头草也都倒了过来。 不过大臣们对杨锐的感觉目前还不错,他连太师和太保的职位都推了,也没在皇宫里驻扎下来。 要知道那时候贺太师差不多就常驻皇宫的,几个贺家子进出皇宫也便利的很,真是全无规矩。 杨锐也不插手朝政,他只对禁军和五城兵马司下手,这些当兵人的事,文官反正插不上手,也就继续旁观。 杨锐还去地牢看了下谢樵,谢家如同当初的杨家一样也风流云散了,只谢樵还活着。 谢樵居然还记得杨锐,“你是杨五郎家的小儿子,没想到到头来是你接手这一切,命也,运也。” 杨锐道,“你对我家下手时,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会落入今天的境地?” 谢樵艰难的动了动,他的腿早就断了,“成王败寇,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当初你祖父也不过是想夺取更多的权利罢了,没谁比谁高贵,只是那时候我赢了,现如今你赢了而已。” 杨锐看了谢樵好久,最后一言不发离开了。 这天晚上有人来访,杨锐看到来人惊的目瞪口呆,“……阿易,你还活着?!你怎么不来找我!” 易公公微微一笑,嗓音带着内侍特有的尖锐,“我这样的如何顶着杨家子的名头来见你?” 杨易,是杨锐大伯的小儿子,和杨锐年岁相当,一起调皮捣蛋,一起被先生责罚,现在兄弟俩再见面,早就不是曾经的模样了。 易公公抖了抖衣袍,“阿茵和阿蔓呢,她们怎么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