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咆哮帝,救个女孩子回来也不是要她暖床,自然是要干活的。 春桃道,“听厨房周家嫂子说干活很利索,从不推诿躲懒,也不多话。对了,红梅姑娘还说过,如果郡主问起她,就让代谢郡主,若郡主没想起她,也就算了。” 宋飞雁摸着衣服上的狐狸毛镶边,“她家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一个女孩子会读书写字算账,这家里肯定不是家徒四壁穷困潦倒,怎么就到了需要卖身看病的份上? 春桃道,“嗨,左不过就是孤儿寡母的可怜呗,夏姑娘家原本是商户,家中虽然不是家财万贯,倒也吃喝不愁,可是前年夏姑娘的爹生病没了,她娘又没生下个儿子来,家里亲戚就吃起了绝户财。” “要不是夏姑娘和她老娘跑的快,她可真就被送人当小妾或是进了烟花之地了!听说夏姑娘的外家也不是东西,得了夏家的钱粮,连女儿也不要了,那夏姑娘的老娘就想不开,一气就病了。” “娘母子两个带出来的钱有数,一路上都花的差不多了,老娘生病,夏姑娘也是没法儿了,才出此下策,幸亏郡主娘娘仁心。” 这就是大丫头的素质,主子不问则罢,一问,她就不带打磕巴的。 别看就这么一段话,这就证明春桃是实实在在关注过了,还特意去打听了的。 但是主子不问,她也就没说。 宋飞雁想了想,“再过段时间,等她在大厨房做满三个月,你把她调来我这里做洒扫。” 春桃应下。 三个月后夏红梅到了宋飞雁院子里,但她只是个洒扫丫头,等闲见不到宋飞雁,她也没有削尖脑袋想要出头,还是认认真真的干活。 那时候是冬天,为了主子们早上起来行走方便,洒扫上的人天黑着就要起来扫雪,为了雪景好看,还不能污了路两边的景色。 宋飞雁并不吝啬,洒扫上的火盆一天到晚都不会熄,上面一直吊着姜汤,但这份活肯定是辛苦的。 夏红梅非但干活认真,居然还堆了雪人出来,还堆的颇为精致。 宋飞雁看到了必定要问,得知是夏红梅干的,她笑了笑,“赏!” 这赏也就五十或是一百个钱的事,不是宋飞雁小气,而是赏钱也是分等的,夏红梅一个洒扫上的丫头,做了事得了主子的青眼,赏一百个钱就很不错了。 要是宋飞雁赏她十两八两,那才叫有病呢,而且也会引起下人们之间的矛盾。 夏红梅在宋飞雁的院子里当洒扫丫头当了一年,她始终勤勤恳恳。 第一年宋飞雁就把她调进了上房伺候,不过也还是个三等小丫头,做杂活跑腿来着,依旧没工钱。 在宋飞雁的院子里当了一年小丫头,夏红梅被提拔成了一等丫头,半年后又成了一等丫头,但她始终没有月钱,但是这时候她有了赏钱。 给宋飞雁当了半年大丫头之后宋飞雁把她放出去当了个管事。 作为一个郡主,她还有百亩食邑,当然宋飞雁不是让夏红梅去抢田庄庄头的活,她让夏红梅给她管铺子去。 为什么要夏红梅去做,而不是放她身边的丫头去? 这不是废话么,若是把亲王府看成是一家企业,在亲王府主子身边工作的下人那都是总经理董事长助理级别的。 宋飞雁动心思开铺子,那就是小打小闹,小打小闹派个大助理出去,不说助理心里愿不愿意,宋飞雁也不能这么干。 夏红梅倒是正好,她会写字算账,又不是亲王府签了一辈子契约的家生子,放出去经营小铺子正好。 而且宋飞雁对她有恩,不怕夏红梅不尽心。 宋飞雁没整什么稀奇古怪的铺子,她就开了一家绣坊成衣铺。 说到刺绣技术,这里的人肯定完爆现代人,这里但凡是个女的都会绣上几针,就连宋飞雁自己也能绣个帕子。 但是,上好的绣品也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而且每个朝代的刺绣技术都有不同,按规律来讲是越到后期刺绣技术越精湛,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了么。 宋飞雁在京城生活了十六年,因为处于金字塔顶部,她见过的刺绣作品几乎都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