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点点头,心里默默下了结论,然后没忍住弯了唇,笑自己的小聪明。 * “哦对了,你同桌是个哑巴,谁都不给说话。” 等池默转了一圈回来,看见周艺一群人还围在自己座位旁边。 “你也不用管她,反正她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就是找事儿。”申云云还在好心地向池默传道解惑。 从听见第一句,池默就忍不住蹙眉,以至于连迎合都懒得说。 因为他听过陆语说话的,和她嚣张跋扈的外表不同,语速有点慢,声线有点软。 路过走廊的拐角时,一个脸上带着伤的男生似乎在对她撒娇,应该...是男朋友吧。 “去医务室呗。”他听见陆语轻飘飘地这么说,然后看见对面的男生心满意足得笑。 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男生试图抱住她,但被陆语躲掉了。 周围的人陆续归位,预备铃响过的第二遍,池默看着身旁的空位,又看了看前后门,莫名地有些期待。 “她很少按时来。”痕痕适时地作出解释,“反正政治课也无所谓。” 上午的第一堂课,往往是补觉的好时机。 而当理科班第一节是政治时,这个用词就会从好时机变成固定时间。 池默点点头,“她--” “喏!” 痕痕打断池默想要问的话,对着他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回头就见陆语从后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池默赶紧站起身,和她擦肩而过时,再次表达了自己的友好。 “你回来啦。”然后收到自己的凳子因为挡住去路而被踹的声响。 接连两次的被无视,池默也稍有些尴尬,便一直沉默着,直到痕痕往后座扔了一盒创可贴,而陆语并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 “你头上...”,池默拿起甩在自己桌角的创可贴。 被保温杯砸到的额角,发红肿起,连接发际线的位置有些破皮的结痂。 不小的伤口,落在陆语嫩白的脸上,还是有些唬人的。 陆语其实听见了,可眼神没分他一眼,反而胳膊一迭背对着他趴下了。 “陆...陆语?”池默也拿不准她是听没听见,于是凑近她后脑勺又轻声喊。 因着刺眼的阳光而闭上的眼睛,听见这声音又睁开了,陆语感觉着身后的位置,确定池默已经离她近到她可以轻易一拳锤他人中的距离。 “陆---”再次开口还没一秒,陆语蹭地一下换了趴着的方向,池默一惊,往后退了一些,拿起手上已经拆好的创可贴,“贴上吧...” 从陆语趴在手臂上这个稍低的角度向上看过去,池默那因着混血而显浅褐色瞳孔的表情是很好分析的。 担心。百分百的担心。 不是陆语自作多情,是她太熟悉这种感觉。 担心是一种叫‘可怜’的情绪附带的东西。 而可怜,是家庭温暖吃喝不愁的无忧小孩子最容易对陌生人产生的无用情绪。 池默可怜她,所以自己冷着脸他也愿意往上贴。 但陆语也明白,池默也不会可怜她很久,很快就会从可怜变成厌恶再变成和班里大多数人一样的表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于是陆语打算帮他一把,让他尽快走完这套流程,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手上被打掉的创可贴,池默的神情是出乎陆语意料的平静,他甚至更低的弯下腰,声音也放的更轻。 “不想贴吗?那你要去医务室吗?还是...我看到你手臂受伤了,是不是抬不起来,那我帮你贴上吧?” 愈来愈近的创可贴,和比自己小脸儿还要大的手掌不断贴近,直至感觉到额头的冰凉时,陆语条件反射得躲了一下,才回过神池默说了什么,可没等她消化完,就听见下一句。 “哦抱歉,是不是手很凉,你别动,我不碰到你了。”池默缩回手,像个误入禁地的人,轻声地打着商量。 陆语和他错开眼神,却乖巧的保持不动,等听见池默笑着说‘好啦’的时候,把头再次转向了窗户的一侧。 窗外操场上还未修建的草坪参差不齐,乱糟糟地显得脏乱。 人们总是这样,习惯去照顾娇生花朵,无视大咧咧地野草。 于是在纵容它肆意生长后,才会后知后觉的发现它早已生根,拔不掉拖不清,连筋带骨。 ---------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依旧是收藏珠珠球球啦! 然后排雷...也没啥雷吧,双洁短篇校园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