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不要说闲话!”林父低喝一声,阻止她再说下去。 林母却接过话题,笑道:“阿静说的倒没错,无论生男孩女孩,母亲的智商都起大作用。” 初祎垂眸,沉默地吃着蛋糕。 林静看着她这副无害的样子,又问:“初小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X大法学系。”初祎扯过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笑道。 “X大是985大学,小初当年能考上985的法学系,看来也是学霸。”林父乐呵呵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不做律师?是因为没通过司考吗?”林静追问。 在人们的认知里,似乎读了法律而不成为律师,大抵都是因为司考没过。 林静这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初祎哭笑不得。 她摇摇头,笑道:“我喜欢单纯一点的工作,最好早九晚五,这样能更好地照顾到家庭。” 她这么说的时候,箫霈再次看向了她,神色复杂。 “说好听是照顾家庭,说难听是不思进取。小恒那么优秀,将来你们结了婚,人家问我们你做哪行的,我们都不好意思说你只是个企业法务人员。” 林静这番话说得很到位,林母明显听进心里,神色严厉地看了初祎一眼。 “那依林小姐看来,我至少得到什么程度才配得上林恒?”初祎笑眯眯地问。 “你这个年纪,至少得有个律所才配得上我弟弟……” “律所我是没有的……”初祎笑笑,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箫霈。 但我睡了你男人叁年。 你男人跟我求过婚,还要我为他生孩子。 甚至,你男人为了跟我鬼混,而加快了与你离婚的进程。 而今晚,我还要睡你男人。 初祎勾了勾唇,垂眸看向左手中指上的四爪钻戒。 她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捻着那杯钻戒。 箫霈的瞳仁倏地一缩。 “初小姐真是谦虚了,据我所知,你可是Z市‘一信律所’的股东之一。”箫霈忽然道。 初祎抬眸,挑眉看向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林母眼睛一亮,忙问:“小初是律所股东?” 林静“切”了一声,不屑道:“现在的小律所满大街是,随便租个小套间,租几本律师执照来挂着,几个捞外快的小律师,这也算律所啊!” 林母眼神又暗了下去。 林静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箫霈:“你跟她认识?” 箫霈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一信律所’有超过二十名的执业律师,创始人之一是Z市赫赫有名、专打国际金融案件的江韬律师,并不是你所说的蜗居在小套间里的皮包律所。” “江韬不是你同学吗?为什么你同学创办的律所,她会是股东?” 林静的脑袋一时间没办法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片刻后,又问:“所以你是因为江韬才认识她的?” 箫霈没否认。 这一刻,初祎的身份在林家人看来,变得神秘起来。 然后,他们对初祎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在他们看来,才二十八岁的初祎,便已是律所的股东,肯定是娘家给力。 没有人再觉得她配不上林恒。 …… 林恒还没回来,而看透林家人嘴脸的初祎觉得反感,一刻都不想忍受这样的情绪。她客气与在座的人道过别,深深看了箫霈一眼后,起身回了房间。 她合衣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想事情。 S7的引擎声从远到近传来,林恒回来了,下了车后,小跑着进客厅。 不久后,就有人敲门。 初祎将香烟丢到马桶里。 她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林恒递给她一个小袋子,笑道:“眼药水买了,要我帮你滴吗?” 初祎接过,态度客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林恒一脸风尘仆仆,眼底都是碎芒。他握着初祎的手,声音温柔:“那你早点睡,我就在走廊的第一个房间,有事情随时过来找我。” 初祎说“好”,很快关上门。 她依旧站在窗边想事情。 不久之后,一楼客厅的灯关了,她旋即走到门边。细听之下,可以听到林静在喊儿子去房里跟自己睡,而男孩子说晚上想跟爸爸睡。 初祎松了口气,继续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倒是安静了,可她不确定男孩是不是在箫霈房里,也不确定箫霈住在哪一个房间。 她给箫霈发了一条微信—— 我想你了。 箫霈却没回。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