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 侍卫见是小王爷,连忙堆着笑请罪,“小的不敢搅了小王爷兴致,实则是楼里出了刺客,奉命搜查。” “刺客是吧,嗯,本王听说了...”朱赟挥了挥衣袖,示意身后人跟着他出门,让侍卫进去搜。 侍卫没料到小王爷这般好说话,越发恭敬。 容语三人跟在朱赟身后迈出雅间,沿着甬道往外走。 正要下楼,在楼梯口迎面撞上了谢堰。 容语看了一眼谢堰,立即垂下了眸。 小王爷笑嘻嘻打着招呼,“听说有刺客,抓到了吗?” 谢堰眉目冷肃,“不曾抓到,”往他身旁三人扫了一眼,眼神眯起,“你刚刚在做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小王爷听了这话,一脸倒苦水的样子,玉扇往掌心一敲,“你知道容语那个臭小子吧,她今日让我在红鹤楼出了个大丑,我一定要逮着那混账东西,将她碎尸万段!” “这不,我来勤务楼时,便将府内的十八罗汉招了来,中途那混蛋小子与你下完棋不是去寻周如沁么,我便让人去追她,哪知那小混蛋滑不溜秋的,逃出勤务楼乘舟往对面去了,我的人追到那边,刚刚传来消息,终于逮着了那小太监,啧,这不,我就要过去呢。” 说着小王爷笑眯眯凑了过去,低声道,“清晏,你暂时别告诉四殿下,我怕他拦着我。” 谢堰无语地看他一眼,这个时候有闲心吃喝玩乐的,也就朱赟了。 朱赟向来恨不得杀容语而后快,谢堰再聪明,也猜不到朱赟会替容语打掩护,一时只能将容语从怀疑的名录里划去。 “我没这功夫告状。” 言罢,越过朱赟往里走。 朱赟暗松一口气,悄悄朝容语使了个眼色,一行人大步往楼下去。 “等等!”身后传来谢堰的唤声。 四人脚步一紧。 朱赟慢腾腾转回来脸,变回了一个笑容,“清晏还有事?” 谢堰打量着容语,见她面生,“你什么时候换了小厮?” “什么呀。”朱赟指着容语满脸不快,“这小子今日扑洒了我的衣裳,我正想把她带回府上调/教调/教。” 朱赟此人游手好闲,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谢堰又问,“你们在楼里可遇见刺客?” 朱赟想了想,看了其他三人一眼,“你们看见可疑的人了吗?” 容语三人齐齐摇头,朱赟朝谢堰耸了耸肩。 谢堰一时也寻不到什么理由,只是本能对面生的人留个心眼而已。 他“嗯”了一声,看着朱赟四人离开。 容语躬着背,脊背渗出一丝冷汗,总觉得身后那双眼,灼灼深邃,似要将人看透。 她尽量显得温吞,不情不愿跟着朱赟下了楼。 四人总算安全抵达勤务楼下,楼中客人经过盘查,已陆续离开,朱赟等人来到门口,只有二皇子与四皇子立在廊下,二皇子让四皇子先回宫歇息,说是这里一切有他。 朱承安却是担心容语的下落。 扭头瞥见朱赟带着人大喇喇走了过来,他眉头一皱,“朱赟,你把容语追哪去了?” 朱赟顿时噎住,好不容易过了谢堰那关,却又被朱承安给绊住脚。 他心里骂朱承安拖后腿,面上皮笑肉不笑道,“殿下说笑,您那小太监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朱承安却知朱赟在撒谎,罕见地动了气,“他一向极有分寸,莫不是你揪着他不放,他也不至于让你出丑,你府上的十八罗汉,一般人招架不了,朱赟,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这一回。” 朱赟气笑,懒懒散散摇着扇子,“殿下,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今日丢了大脸,倘若不把她抓回去狠狠修理一顿,我今后在京城可就没法做人了。” 二皇子见二人互不相让,连忙从中斡旋,他先斥责了一声朱赟, “你是怎么跟四殿下说话的,小心回去被你爹爹揍!” 一面又与朱承安说笑,“老四,你也知道朱赟这小子最爱脸面,今日这事怕是没法善了,这样,我替你做个保,只要他不伤害容语性命,你便由着他一回。” 朱承安俊脸微冷,“你先把容语带来,本王要见到他的人。” 朱赟一阵气结,你的人现在就在这儿,再耽搁下去,被谢堰发现端倪,性命堪忧。 朱赟狠狠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耐心周旋, “行啊,带过来也可以....”他语气凉凉转身,目光在容语与暗卫身上戳了一下,“你和你,去对面把容语带过来。” 容语不得不佩服朱赟,这人油腔滑调,浑水摸鱼最是在行,眼下唱戏一般将众人唬的团团转,她猜想朱赟八成是发现了她的隐秘,至于为何帮她,还待深究,眼下脱身要紧。 她忙应了一声,与那暗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