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嘴边。
同时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并且开始恃宠而骄,陆语把枣核叼在牙齿间,在池默腾出手摊开后,吐在他的干燥掌心之上,接着又自然的对着罐头张开嘴,示意他可以下一勺了。
俩人就这么慢悠悠地,无趣且枯燥的分完了一罐粥。
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是恰好相配绝对契合。
被照顾的妥帖,吃饱喝足的陆语再次钻进被窝,而另一边,看着陆语面色红润的小脸,池默凑上去亲了两口,帮她掖了掖被角。
池默正要去书桌前,衣角就被人拽住,回头看向没睁眼的陆语,明知故问的道,“怎么了?”
陆语往墙根挪了挪身子,闪出来一半的枕头拍了拍,然后说,“一起。”
等陆语在睡梦中从他肩膀拱到胸前趴着时,池默一边揉着她乳尖一边想起开学第一天肖禾问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回来涪城?”
“我在国外出生的,小时候来过一次涪城,嗯...想回来就回来了。”
这是他给肖禾的回答,可他没说出口的是。
他想回来试着找找存在感。
池默大概是全世界最没资格卖惨的人。
他拥有相敬如宾的父母,拥有常青藤高校毕业的哥哥姐姐,拥有从小到大对他恭恭敬敬的住房保姆。
父母支持他的所有决定,不反驳他的所有意见。
甚至在他已经收到常青藤的录取通知书,却叛逆的在饭桌上说不想读了,要回中国,想试试中国的高考。
父母也并没有生气,甚至转头买好了连本市人都限购的学区房。
“加油,爸爸妈妈相信你。”
送上飞机时,父母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但池默....多么希望他们能够不相信自己。
他很难向别人解释自己到底再犯什么病,
他只是...
感觉不到自己的任何存在感。
他甚至觉得,一个木头人生活在他的生活轨迹,也能像他一样“优秀”
池默像是患上类饥渴症的病人,他急需什么东西来证明,他是能够被依赖的,被信任的,被需要的。
来证明会有人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来证明...池默并不是世界的透明人,而是可以活下去的。
而此刻,池默故意掐了下陆语的乳尖,短暂的疼痛让她熟睡中皱了眉,却没有推开池默,而是在他胸口蹭了蹭脸,呼吸绵长而安稳。
他似乎找到了那个需要他的人,池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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