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庭心想,我可不敢,叫得那么亲热,还不得让大BOSS剥了我的一层皮,他吃起醋来可厉害了!但嘴下却说,“好的,好的。” “你不知道,洛总可紧张你了。怕你出事,专门包了机,连夜赶回上海的。”程庭心细,专拣好听的来说,“请来为你操刀的,都是洛家御用的医生啊!” 程庭想起那位享誉国际的心胸外科医生,一看箭头没有伤及心脏,当时表情就不好了。医生还不忘嘀咕:“杀鸡焉用牛刀。” 自家老板怎么回答他的?哦,对了,是这样说的,程庭学着洛泽的语调道:“‘你要自认是牛刀,我没意见。’那可是为洛家服务了几十年的老医生,一听boss不给面子的话,当时就不敢反驳了。”程庭只往着好的方向帮洛泽说话。 月见只是笑了笑,不答话。 洛泽的心是冰冷的,她要捂暖它,不容易。 那支箭插在她的右胸上,十分尴尬的位置,也容易暴露春光。想着医生帮她做手术时的情景,她就一阵懊恼。 而她的伤,即使好了,也会有一道淡淡的疤。 洛泽打趣,“要不要去做身体整形,把那道疤磨了去。” 月见草只是笑而不语,姿态神秘。 这倒是吸引了洛泽所有的兴趣。 他一直知道,她是谜一般的女人。这也是他为她着迷的地方。 迷恋她的青春,她的活力,还有她美丽的身体。 洛泽也曾迷惑,她这么年轻,或许迟早有一日,也是会爱上别人的,他能否一直留住她? 他时常走神,眉心轻蹙,眼神深邃却又平淡无波,很多时候,月见看不懂他。因为她太过年轻。 他可以为了她一掷千金,送她珠宝,为她包机。但这些不是她稀罕的,她想要他的爱。 他还没有碰过她。 回到上海这么久了,她的房间就在他房间旁边。 是的,他们是分开睡的。 这里是洛氏的别墅,有些年头了,也没有翻新,家具、摆设也还是十多年前的款式,很有年代感。看得出洛泽对这里感情很深。 满屋都摆满了鲜花,一楼大厅花团锦簇,楼道转角铺满鲜花,每个房间都放有亮晶晶的水晶瓶,瓶里插着美丽的花。 只因为她说的那句话,盖兹比为了黛西,满屋摆满了鲜花。 其实,她真正喜欢的是大马士革玫瑰,尽管她叫月见草。 尽管月见草也会开花。 但她只喜欢大马士革玫瑰。 而洛氏别墅的花园就种满了大马士革玫瑰,真是一种宿命般的存在。 一边走,月见草一边摇头,似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 她走进了一家很有名的“私”会所,听说许多大牌明星、名媛贵妇,都是来这里做的。 一个发型前卫的女人迎了她往里走。会所里灯光很暗,放的音乐是金属感很强的轻摇滚。墙壁贴了黯淡的金色墙纸,折射出迷离的,昏暗的金属光芒。 来往的人,果然都大多有身份。一个高挑的女人从她身边走过,幽香阵阵。女人戴了黑色墨镜,烈焰红唇,真是美艳无比。月见草认得她,正是最近很热的一个网红何珍珍本尊。 其实何珍珍是一个新近崛起的年轻女雕塑师。她的作品首次在国外得奖,又因为她年轻貌美,懂炒作,经常搞什么时尚街拍,又出入各大世界时装周,混得很好,还是个时尚博主,所以反而成了个着名网红。用何珍珍的本话来说,雕塑界这一行的女性,比她有才华有名气的,没有她漂亮;比她漂亮的,又没有她有才华!所以,她很红! 见月见一直看着那个背影,前卫女人低声笑,声音沙哑:“那是何珍珍,我们的VIP顾客。” 月见没有回答,低着头打开坤包,在翻找里面的卡。 卡是洛泽给她的。当时,她正在他的书房里消遣,到处翻看他的书,想了解他都阅读些什么,喜欢些什么。 他把卡放在她手边上,说,“喜欢什么,刷就是了。” 她头也没抬,张嘴就来:“我喜欢你。”刚好看到外文书里,十分辣眼的情色描写的情节,脸居然就红了,心跳得快,连鼻尖都出了汗。 洛泽看了那部书一眼,心下了然是哪些情节,觉得她的举动还真可爱,决定调戏她一把:“我可是很贵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