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是最低消费模式的夜总会,最大的派对房‘帝王’的最低消费是2万,然后是‘公侯’‘伯爵’等4个包房的1万,通常它们的消费都在五万以上。陈果儿在帝王上班一个多月了,一次也没有轮到过这几间油水最大的包房。哪个服务员看哪几间房是领班按轮次排而由经理决定的,一般情况一个月内一个服务员会有2-3个轮次。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陈果儿就在那几个小包房之间徘徊,稍微大一点的包房都没有轮到过。不过陈果儿并没有像其他服务员那样因为排房不公平而去找经理谈话,因为陈果儿很会做人,长得乖巧,唇舌会绕,就算负责小包房,也能拿到客人不菲的小费,因为从小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深谙小姐们的‘枕边风’威力,她跟帝王的模特们关系都打得很好,就算客人小家子气或者不懂小费之道的,模特们都会帮她向客人要。 因此,一个月下来,小费也多少拿了叁千多大洋,而她自己那点工资因为打破了叁个杯子和一个果盘,已经扣得所剩无几了。算一算打赌博机赚的外快,扣除房租和平日的开销,也有个小六千的存头,来这里上班果然是对的,陈果儿相当的满意! “果儿,你家哪里的?”现在还不是客流量高峰期,所以把包房打扫干净、备齐所需物品之后,没有客人的就叁叁两两的人聚集在包房门前吹水,而陈果儿跟前的人大多都是雄性,这是一个极其拉仇恨的现象,不过今天还好,只有一个,就是今天这片区域的流动服务员,叫周田。 “你是说我老家吗?”陈果儿微笑了下,内心黑暗的os却是:关你屁事。 “对啊。”长着一脸青春期象征说话娘里娘气的周田,大概是对她有点意思,所以一直对她都关爱有加。 “我老家在G市,水林镇杏花乡听过吗?” “没有。” 陈果儿一脸惋惜,“真可惜,那个地方在G市非常出名,你有机会可以去看看。”那里其他的啥都没有,有的就是家徒四壁的土着瓦房,还有穷山恶水养出来的刁民——她也算是其中之一。 “好啊,可是我找不到咧,到时候你带我去吧。”周田顺杆爬。 有个尖声尖气的女声插话道,“我说小周,你就别做梦了,人家会乐意带你去吗?” “就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人家果儿是要钓金龟婿的~那看得上你啊……” 陈果儿侧头看了看突然跑过来插嘴的两个女孩儿一眼,那语气里的刺儿的人名字叫兰招弟,是一根老油条,在这个夜总会工作了一年,和这里的内保混得很熟,平日里就没什么人敢惹她。 想想,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 算了,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她们一般计较。 但是这个小周看到陈果儿被‘欺负’得都不敢回声却不太乐意了,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似的站在陈果儿面前,“哟,兰招弟,果儿钓不钓金龟婿是她的自由、她的权利,哪像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别说钓金龟婿,哪怕是一只绿毛龟都很难钓得到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