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只是顿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 礼堂里的宾客越来越多,后面的位子也逐渐被坐满。 ‘喂,那个是不是白璟?左边那个是许毅山的孙女?他俩怎么搞到一块儿去了?’ ‘你还不知道吧?这个许桃啊,据说早就和白家的独子有一腿,暗度陈仓,现在的许氏都快改姓喽!’ ‘不会吧,这白璟的正牌不在燕关月旁边坐着呢嘛,这许桃这么明目张胆地当小叁吗?’ ‘我说吧,这许毅山也是死的蹊跷,许氏濒临破产,谁知道是不是这个许桃暗中勾结,这许氏好歹也是她家的产业,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许桃也是个名门贵女,怎么想得出来做小叁的,人家正牌今天都上门来了,她也不回避回避,胆子可真够大的,脸都不要了。’ 所有的流言,在白璟阴戾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有钱人的圈子都很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则远近皆闻。 面对身后的轻声蜚语,许桃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她只是把自己的手轻轻地从白璟的手里抽出来,淡淡道:“如果白总喜欢这个位置,那就坐着吧。” 说罢,便起身坐到了第一排离过道最远的位置。 今天是送爷爷走的日子,说什么都不能哭。 爷爷最不喜欢看她掉眼泪,说掉眼泪都是没出息的人才会干的事。 小桃可有出息了。 吸了吸鼻子,许桃把眼眶里的水雾给眨了回去,她看着一身黑色礼裙的许雯珠走到台上。 遗体告别仪式开始了。 许雯珠的稿子写的很好,很煽情,在场很多泪点比较低的人都在悄悄地抹眼泪。 稿子讲到最后,许雯珠自己都泣不成声,肖成泽走上台,给母亲递上手帕,扶着她的肩缓缓走下台。 可偏偏许桃一滴泪都没流。 她静静地看着台下的人将手中的白色花束,一一地摆在了许毅山的遗体前。 ‘这许桃怎么回事?许毅山活着的时候不是最疼她了吗?这在场人的都哭了,怎么就她一滴泪都不流的?’ ‘诶,你看看她今天画的是什么妆,那么浓,不知道葬礼的基本礼仪吗?画成这样勾引谁呢?真是骚货。’ ‘我听说啊,这许毅山的大半财产,全都给了这个白眼儿狼了,照我说啊,肖成泽虽然是个废物,但多少都是在为许氏做事,我看呐,许桃手上的遗产还不如都给许雯珠他们家继承呢!’ 许桃是最后一个上台的,她把手中白色的马蹄莲放在了许毅山胸口交迭的手中。 马蹄莲,代表了对逝者无尽的思念。 许桃站在棺材旁,一直没有下台,半跪着趴在棺材边上,歪着头看着眼睛紧闭的许毅山。 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下一秒爷爷就睁开眼,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爷爷在和她闹着玩儿呢。 宾客渐渐散去。 但是白璟没有走,他坐在台下,有些话他今天得和许桃说清楚。 燕关月被颜黎挽着走出礼堂大门,在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还跪在棺材旁的许桃,她轻轻叹了口气。 许桃这孩子,说到底也是命苦。 “阿姨不要难过,许学妹会想通的。” 颜黎回头,狞恶地瞟了一眼许桃。 她相信,小璟很快就会回到她身边的,他们还会和高中一样那么恩爱。 “许小姐,时间到了,许毅山先生该入炉火化了。” 空旷的礼堂内,只剩下许桃和白璟两个人,遗体告别仪式结束之后,许雯珠和肖成泽便匆匆回了许氏。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善意地发出提醒,可是眼前跪在棺材旁的女孩儿却一动不动,工作人员求助似地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白璟。 “白先生,这……” “就一会,最后再待一会儿。” 许桃前倾着身子,抓着许毅山胸前枯槁的手不肯放开。 整个人被白璟抱了起来,身子开始挣扎,可最终手还是离开了许毅山。 小老头胸前的那束马蹄莲,歪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