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歪理却气得要命,她怒斥:“你们心中有义,可别人不这般认为,别人只会说你家小姐与江世子有私情。人言可畏,你们有几张嘴与人扯得清?” 方夫人一句‘人言可畏’将秋月彻底的堵住,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方夫人目光严厉:“秋月,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分寸的,凡事让你帮衬你家小姐,可你非但没帮衬,反而怂恿她做些出格之事,她一时主意错了,你也没有加以劝阻,反而由得她胡来,你如此没规矩,我如何还敢让你留在小姐身边?” 秋月一听这话,只觉得浑身冰凉,难不成夫人真要发卖了她不成?秋月连忙伏地,哭道:“夫人,奴婢知错了,夫人怎么打奴婢都成,就是求您千万别让奴婢与小姐分开。” 元宵节那日方夫人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如今不可能再给她机会,方夫人示意了一眼锦瑟,锦瑟拿起戒尺走到她面前,虽然有些不忍心,然而她只听从方夫人的命令,“秋月,抬起手来吧。” 秋月不敢求饶也不敢反抗,怯怯地伸出手掌心,锦瑟举起戒尺便是一记。 秋月痛得浑身一抽搐,眼泪汪汪流下来,却不敢求饶,就在打了第三下之际,门蓦然被推开,却是温庭姝赶到。 温庭姝看了眼坐在太师椅,神色冷肃的方夫人一眼,只觉得面皮火辣辣的,内心感到无比羞愧。 她敛手微垂首,轻行缓步到秋月身旁,稍提衣裙,默默地跪下,眼眸含着泪:“母亲,是女儿做了错事,与秋月无关。” 方夫人没想到她会如此为这丫头说话,不由蹙了眉头,沉着脸道:“锦瑟,春花,你们两个出去守着。” 锦瑟和春花福身退出屋子,将门掩实。 方夫人看不得自己女儿难过的模样,面色和缓,“姝儿,你先起来。” 温庭姝摇了摇头,不肯从地上起来,“是女儿做了错事,请母亲责罚。”若是在昨夜之前,她还能够辩解自己与江宴是清清白白,可是就在昨夜,她竟然让江宴吻了她,她当时虽是抗拒,但有一瞬间,她竟然迟疑了,所以才会被江宴得逞。这令她感到十分羞愧,甚至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方夫人叹了口气,“姝儿,你与江世子的事,我已经全部知晓,这事你不该瞒着我。” “是,此事原不该瞒着母亲的,是姝儿一时错了主意。姝儿知错。”温庭姝声音发颤,眉眼凝愁。 方夫人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中不由感到十分心疼,当初元宵节,她听闻是江世子替她解了围,她便担心姝儿会对那江世子情愫暗生,没想到后来两人还发生了许多事情。 她听闻了这些事情,也知道江世子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只可惜姝儿已经嫁给宋子卿,就算他们两人对彼此有情,也不可能在一起。那江世子皇族出身,身份尊贵,又没妻子,不怕人说什么。但姝儿不同,她是有夫之妇,而且他们世代书香门第,最重礼教。而她的姝儿向来最重礼法,偷情这个罪名太沉重,她负担不起。 念及此,方夫人狠声道:“姝儿,你是世家小姐,是宋子卿的妻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你千万不可做出有失体统之事。江世子对你有恩,你报答他是应当的,但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你以后绝对不可再与他见面。”方夫人顿了下,最后又狠下心说道:“姝儿,你与江世子是不可能的,你……趁早将他忘了吧。” 方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好,不得不逼她斩断这份情愫,以免她将来误入歧途,再难以挽回。 被母亲戳中了心思,温庭姝羞得满面通红,又莫名地浮起一股抵触情绪,哪怕她将女诫礼法刻进骨子里,可人的心岂能由自己控制? 如果可以,她也想忘记江宴,如此这段日子她这不必饱受煎熬纠结。 她只是将这人偷偷放在心底,都是罪无可恕的?不为礼教所容? 温庭姝一向最听方夫人的话,可此刻,她犹豫了。 “母亲,女儿只在心里喜欢不成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