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怔了下,才道:“这个不算。”紧接着又问,“还有旁的女人么?” 李擎十分干脆道:“没有,世子还去了妇好酒肆与组织的成员喝酒寻乐,柯公子算女人么?” 秋月想了想,觉得柯无忧实在太像男人,看起来只会和男人当兄弟,便道:“她也不算。” 李擎想了想,道:“那便没有了。” 秋月觉得他应该没有骗自己,便笑道:“你可以走了。” 李擎如释重负,转头就走,然没走几步又被她叫了回去。 “秋月姑娘,还有何事?”李擎对上她不怀好意的眼神,内心不觉有些犯怵。 “我答谢你的点心,可喜欢?”秋月笑道,这几日她都是从盆栽底拿信的,还未见到过李擎。 “……”李擎觉得她这问题十分为难人,说不喜欢她肯定会生气,说喜欢,似乎也显得言不由衷,毕竟那点心实在太难吃,她根本故意整他。 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言不由衷:“喜欢。” 岂止他话音一落,她立刻变了脸,横眉怒目:“撒谎,本来以为你是个实诚的人,没想到满口虚情假意,你方才说的话八成是假的了,一定是你家世子让你说来骗我和我家小姐的,你家世子一定到处拈花惹草去了吧?你们主仆一个德行,坏得很。”说着气冲冲地出了门,不再搭理他。 李擎不由呆站原地,神色木然,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弄巧成拙,还将世子也搭了进去。 秋月拿着信回到院中,温庭姝已经忙完,正坐在榻上饮茶,秋月走进屋中,见屋中没有其他人,才将信递给她,“小姐,有您的回信了。” 温庭姝心中一动,放下茶盏接过信,却瞥见她一脸愤愤,便笑问:“怎么板着一张脸?” 秋月想了想,“奴婢方才碰到李擎了,是他亲手把信给奴婢的……”说着便把和李擎的对话说了出来。 听闻秋月的话,温庭姝怔了好片刻,她没想到秋月会问出自己一直以来想问江宴的话。 对于李擎的话,温庭姝半信半疑,信是因为觉得李擎与江宴不同,他看起来不像会骗人,疑是因为她单纯地不信任江宴会一心一意地对她。 温庭姝回了内房,当独自一人时,她才拆开江宴给她写的信,里面写了他为何迟回信的缘由,据他说,昨天他与组织成员在妇好酒肆喝酒,一直喝到日落西山方回到府邸,本想给她回信,奈何头疼欲裂,便睡去了,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然后沐浴洗漱进膳,又费了一番时间。 温庭姝觉得他没必要向自己解释得这般清楚,她又不在意。虽是这般想,然她的唇角却是上扬的。 温庭姝继续往下看: “几日未见,对你的思念如浪潮滚滚,不知你可曾看到我的真心实意?说实在,我一直觉得你的回信很冷淡,仿佛在敷衍我。希望你如实回答,这几日你可有想念我?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是如此忐忑不安。” 这封信上不似以往那般充满着甜言蜜语与热情攻势,倒有股抱怨的口吻,温庭姝觉得他或许想要博取她的同情,甚至是快没了耐心,温庭姝放下信,托着腮,低头思索片刻之后,在砚台加了清水,执墨磨将起来,待墨磨浓之后,铺开笺纸,提笔蘸饱墨,凝眸在纸上缓缓地书写起来。 江宴府邸。 江宴收到温庭姝的信时,正欲出门,她的来信却让他打消出门的念头。 近来与温庭姝的书信往来让江宴很愉快,令他心生期待的感觉,就算独自一人待在府邸也不会感到寂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真的是太过正派,完全不会与人调情,昨日的信送出去之后,他便猜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江宴拆开了信,开头便叮嘱了他莫要多喝酒,要保重身体,之后才回应他的追问: “江世子,我并未感受到你的真心实意,只有花言巧语,另外,如果我说我并未想念你,江世子可愿放弃这段背德的关系?你完全能够找到一个比我更擅风月,连身心都肯交付于你的情人,何必浪费时间在我这有夫之妇身上。” “真是冷冰冰的话语,但总比视而不见的好……”江宴将信放到小几上,轻叹一声,懒洋洋地靠到榻引枕上,“只是…让我去找别的女人这话,真是让人伤心,若是她找了别的男人,我定会嫉妒得发狂。”江宴失笑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