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立刻将她放下, 仿佛自己抱着的是烫手山芋一般。 江宴视线从始至终未落在她身上, 一直守着君子之礼, 匆匆回到浴室,取下搭在衣架上的一身衣服,当看到旁边的亵裤和一条长长的白布时,他愣了下,而后明白过来那白布是用来裹什么的,他喉结滚动了下,将那两样东西一并扯下,回到床旁边。 温庭姝紧紧抓着衣服挡在胸前,然而这根本无法挡不了多少,温庭姝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与光着身子无异,温庭姝看到江宴衣服上被水打湿了很多地方,不由感到有些惭愧。 江宴没理会她的话,将衣服放在她身旁,沉声说道:“你先把衣服穿好。”言罢便大步走了出去,并将门掩上,回了主屋。 温庭姝看着他离去后,才缓缓松了口气,大概是太久没见,温庭姝面对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初相识的时候,忍不住感到拘谨与害怕。 温庭姝捡起亵裤,想到方才的情形,脸又开始烧了起来,连忙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又不是没看过自己,有什么可害羞的。 温庭姝匆匆穿上衣服后,坐在等了片刻,也不见江宴进来,难道已经离开了么? 温庭姝将两足并在一起,对比了下,觉得扭伤的那只脚好像肿了,伸手碰了碰脚背,一股剧痛传来,温庭姝不由蹙了黛眉,又往屋子地上四处看了眼,她担心还会有蛇蹿出来,根本不敢离地,而且她也走不动路。 屋内悄无人声,唯闻四壁虫吟,让人不由心生几分孤寂,温庭姝双手抱膝,将脸埋在双臂之中,眼睛有些发酸,温庭姝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精,不论是初相遇,还是时隔一年多再相遇,自己总是麻烦他。 随后又想起柯无忧和秋月,她们找不到自己一定很担忧吧,正想着,门声忽然被人敲响。 温庭姝蓦然抬头看向门外,心中微喜, “进。”温庭姝道,只当是剑秋,却不想是江宴去而复返。 江宴沉默地走到床旁边,坐下。 温庭姝不由说了句:“我以为你回去了。” “嗯,回去拿药。”江宴淡淡地说道,“我看看你的脚。” 温庭姝惊了下,不由往回缩了下脚,诚惶诚恐道:“不碍事的。” 江宴目光变得严肃,“若不想明日走不动路的话,你就装。” 他虽然没有生气,但神色不怒自威,令人禁不住心生惧意。 温庭姝觉得他真的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不似以前那般会柔声哄人,念头刚起,温庭姝有些羞赧,难不成自己还期待他哄她? “那……就有劳了。”温庭姝不希望他觉得自己忸忸怩怩,便浅浅一笑,感谢道。 江宴不再多言,握着她的脚腕,将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检查了下她脚上的伤势,随后拿过一旁的白色瓶子,倒出里面的深色液体,在掌心揉了一圈,才侧目看了温庭姝一眼,提醒:“可能会有些灼痛,你忍耐点。” “嗯。”温庭姝低声回了句,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脚背,轻轻地揉捏着,温庭姝并不觉灼痛,目光不由落在他的身上,他应该是刚刚沐浴过,披散着的长发有些湿润,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袍,这会儿垂着眼,神色专注,面庞被昏黄的光线镀了一层柔和光泽,不似今夜在书房见他时那般凌厉慑人。 察觉温庭姝在盯着自己,江宴手上力道忽然加重,温庭姝不由轻哼了一声,瞬间回了神。 江宴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问:“疼么?” 温庭姝咬紧牙关,摇了摇头,不敢说疼,以免他觉得自己娇气,不知为何,温庭姝总觉得如今的江宴并不喜欢娇气的人。 温庭姝发现他的掌心比以前粗糙了许多,她的肌肤细嫩,被他掌心的茧子磨得有些疼,又有些痒,温庭姝的脚背渐渐发热,伤口随之有股灼痛感。 “疼的话便说出来。”江宴又道。 温庭姝咬牙隐忍,仍旧摇了摇头,一心对抗着那股脚下灼痛感,未曾看见江宴唇角渐渐向上扬起。 剑秋来到客房门口,本来看看温庭姝还有什么需要,然刚一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吟声,听着十分暧昧,她怔住,随后听到里面传出人声:“不行了,你还是轻点吧,好痛……”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