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信赖,可是,他却要利用这份信赖做欺骗他的事。 图鲸根本不在意什么家财宝藏,他在意的只有舒朗,然而舒朗最在意的是他的母亲,如果是舒夫人的话,他一定会犹豫,一旦犹豫,那么舒朗跟自己的感情必定会产生裂痕。 和尉迟澜的威胁不同,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的。 哪怕再微小的可能,他也不想承受失去的风险。 打开信件,里面如舒妍泰所说,交代了过往的那段恋情。但后面那段,图鲸猜测应该是舒妍泰伪造的。 内容是交代舒朗要把舒妍泰当作父亲来看待,让舒妍泰为他操持婚礼。 舒朗皱眉。 “怎么了?” 图鲸温柔的询问,舒朗收了信纸,淡淡道“没事。” “你不担心信上会是要你离开我之类的要求吗?” “不会的。” 舒朗斩钉截铁的说道,图鲸一时没理解过来,是相信他母亲不会提这种要求,还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为外物动摇自己的心意。 直到半夜,同塌而眠的两人都没有睡着。舒朗突然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图鲸,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在他身后道。 “就算是那样,我也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他不在意那些令人眼红的财富,他已经看多了因为钱财权势而带来的悲剧。他只要图鲸,也只在乎图鲸。 图鲸握住他的手,睁着眼,等到了天明。 舒妍泰等来的是面容憔悴却浑身上下散发着甜味的图鲸,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图鲸的话语,验证了这一点。 “我不会答应你那见鬼的馊主意,你想怎么样随便你,但我绝不会让你碰舒朗一根毫毛。” 看了眼被重重甩上的大门,男人颇是无奈的撑着额头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脾气反而越来越大了。也罢,得不到...那就让你也尝尝失去的滋味好了。” —刺青— “确认要做吗?” 图鲸背对着舒朗站在工作台前准备着要用到的工具和颜料,舒朗坐在治疗台上盯着男人忙碌的背影。 “嗯。” “真的纹了,就很难洗掉了。作为你的男朋友,我还是奉劝你谨慎做决定。” “我决定好了,来吧。” “设计图你已看过了,要纹的地方和颜料我会再做调整,成品基本不会差离太大,要刺青的范围不算小,一次性可能无法完成,这个过程你忍不下来的话,就会前功尽弃。” “嗯。” 图鲸手一顿,叹了口气轻声道。 “会很痛。” 舒朗抿了抿唇,踢着腿。 “那副图,你很早就准备了吧?” “是的。在见你裸体的第一天我就想好了设计,你很适合,也是你的故事给了我灵感。但是...” 图鲸转身,双手撑在工作台上。他戴着眼睛,镜框下的墨色刺青显眼妖异,舒朗知道那片刺青下的来历。 “我想在自己身上留下你的痕迹,不会掉不会消失,会永远陪着我的,我不是一时冲动,图鲸。我想取悦你,想你记得我,就像你画下那副图时的心情。” 踏踏踏。 硬地靴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图鲸抬手按在他的双眼上。 “好,我知道了。” 把需要的东西放到可移动的工作架上,舒朗脱去身上的所有衣服坐到铺了柔软毯子的治疗台上。 “会很痛,但不能打麻醉。” “嗯。” 舒朗靠着治疗台的椅背,屈起一条腿,将另一条留有伤痕的放平。 穿着齐全围裙、手套、口罩,这些东西都经过消毒,图鲸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专门的笔蘸了颜料先在待会儿需要刺青的地方勾画起来。 上色是最后一步,没有问题后才开始正式的刺青,将这副画作留在身体上。 图鲸的心很乱,但随着一笔笔的勾勒,图的轮廓逐渐成型,烦乱的心思也似乎跟着这些整齐的线条一同理清。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