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李庆雄回来了,摩托车后还有个干瘦老头!正是镇上算命馆的赵师傅!行里人都喊他老赵,李大海与他不和,平日骂他老罩! 这老罩厉害了!一身黄灿灿的道袍,头戴乌黑八卦印纹帽,斜背了个帆布大袋,还有一柄小小的铜钱剑从帆布袋里露出来! 李玉篆看他这一身行头,倒抽一口冷气,这老罩……居然直接照搬人家英叔的电影造型了!简直太不要脸了! 但不得不说老罩非常会摆谱,往那一站,还真有几分高人的气度!王八之气外漏!刘婶和李惠在其王八之气的照耀下,双眼一亮,觉得老罩挺像那么一回事,倒是突然对老罩有信心了! 不得不说,老罩单这骗人本事,真真无可挑剔,卖相满满的!要说骗子也分级,她爷爷是三流骗子,而老罩是一流骗子! 老罩眼尖,在摩托上老远就看到李大海了,下车后装作不认识。 李大海与老罩认识也有十多年了。想当初李玉篆的爸妈开杂货铺时,老罩已经在镇子上混了,但那时老罩还没有算命馆,就一摆摊的! 一次老罩骗了李玉篆的妈妈十钱,李大海得知后,当场冲过去让老罩还钱,两人就开吵,差点没打起来。然后两人算是认识了! 后来老罩混得有模有样的,开了个算命馆,而李玉篆的爸妈去世。李大海一时之间不知咋糊口,看到老罩开馆,心念一转,觉得就这老罩都能骗人骗到达,自己就算没他猴精,应该也能糊口,于是李大海在老罩的启下,往神棍的路上狂奔而去! 老罩每次看到李大海都会嘲讽,说李大海当初装啥子清高,现在还不是混他们这一行!又讽李大海三流骗子,上不得台面!干了七八年还在摆摊! 现在,李大海一看到老罩,就恨得牙痒痒的,但却一声不吭,也装作不认识他。这是他们行里的江湖规距,谁也不能拆对方的台,揭人老底,否则就别想在这一行混了! “你们咋一个两个坐在门口?”李庆雄见刘婶、李惠,李玉篆爷孙都在门外的大青石坐着,特别是刘婶和李惠,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妈也躺下了。”刘婶哑着声音说。 “这……”李庆雄大惊,转身就进了屋。 “呀,这是怎么回事?”老罩突然皱着眉头,抬头环视,手指没闲着,有模有样地掐算:“阴气环绕!”突然一指屋子,“里面一定有鬼物祸害人!” 李庆雄从屋里出来了,扯了扯嘴角:“先生,你进去看看。” 老罩跟着李庆雄走进屋里,不一会就出来了,摇着头道:“被厉鬼上身了!” “对对!”刘婶立刻点头,抹着泪:“上身的是一对母子,已经五六天了,是我们村的。先生,这可咋办?” 老罩闻言,双眼精光一闪,说:“给我准备供桌!” 供桌一般都是长方形的,供奉神佛的桌子。一般人家很少有。李庆雄家只有神龛,没供桌。 “只要是长形的就行了!拿块红布来铺上,放在门口太阳下。”老罩说。 “开坛作法,不用晚上?”李庆雄道。 “不用不用。白天阳气重,而且现在是大夏天的,太阳毒辣辣,现在驱鬼是最好的!”老罩说。 李玉篆暗地点了点头,这老罩还是懂一点东西的。但也不是白天什么时候都可以,正所谓晌午头,鬼冒油。午时阳气达到最顶峰,正所谓盛极则衰,物极必反。不论午时和子时,都是阴阳交替之时,邪物作祟! 一天里阳气最旺盛的时候,其实是在凌晨,鸡叫的那一刻。 李玉篆看了看屋里的钟,现在才十点半,还不到午时! 李庆雄还在找供桌,李惠道:“拿我的书桌!” “对,书桌!”李庆雄双眼一亮,把李惠的书桌扛了出来,放到门口。铺上大红布。 老罩从帆布袋里拿出东西来,蜡烛、香炉,小酒杯、一碗熟饭、朱沙……有模有样! 等摆好东西,老罩说:“这位施主,开坛要压坛钱!铜坛188元!银坛288!金坛388!这是孝敬祖师爷的!” 一边坐着的李大海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