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的情况就是,在养老院爆炸拆除的前一天,院长的位置就被之前的副院长取代了。 向吟走出台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手头的新闻攒了很多,不能耽搁,这两天里都是周召和莫成晓替她完成的。 看到她回来,神色平静,不像是和台长吵过架的样子。 周召的人中夹着一支笔,正想问问她就被领头的师傅叫去了机房。 下午有一场采访要做,原本是向吟负责的,但因为养老院那事,台长又下令丢给了周召。 “向吟姐,你帮我镇镇场呗,跟我一起去。”反正她在台里已经差不多被“架空”了,也没什么事。 台里有好几个新闻组。 A组是个快退休的老师傅带,人比较懒比较佛,因为有向吟在,多少也能撑起门面。但最近B组的势头在往上赶,前段时间向吟就和台长不对付,现在他们都被B组的人压着,说他们做不出好新闻。 周召不算是新人,但被人这么说闲话,心里也不太好受。 向吟决定给他撑腰,收拾东西,“走吧。” “好咧!”果然够义气。 他去扛设备,莫成晓跟着拿东西。 叁人同行,去到现场向吟才开始后悔。 几个月前刑警队侦破了一场大案,前段时间才公布,电视台照例安排了时间访谈。 去到警局,向吟却猝不及防地见到了一个人。 她压根就没想过会再见到他。 从昨晚到现在,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心神不宁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他却气定神闲地出现在这里。 白涧坐在会客厅,气质卓群,颀长的身形近乎无人能敌,笔挺的西装把他衬得十分矜贵,一双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干净锃亮。 哪里还有以前跟一群大老爷们办起案子来不分昼夜,连胡渣都不刮的糙样儿。 尤其是当卧底那段时间,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洞的,吊儿郎当,甚至打了个耳洞。蓝色的耳钻矜贵魅惑,又危险十足。 现在,完全就是变了个人。 向吟手脚冰凉地钉在原地,周召叫她,她似乎都没听见。直到白涧闻声看过来,淡漠凉薄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迟疑片刻,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张队,你们要忙?”他把头转回去,问面前的男人。 那是榆市刑侦队唯一留下的老刑警,张仲勋。 五年前的那场案子引发了太多的变故,许多人离职的离职,调遣的调遣。所长都换了两个人,副局也是。 剩下的旧人寥寥无几。 知道陆瞻卧底身份的,除了当年一起葬身火海的副局,也就没有第二个了。 采访的时间定在下午四点,的确要忙。 电视台的人已经来了,有人安排他们现在隔壁休息。张仲勋把白涧送出去。 他起身路过,向吟不受控制地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今天穿的黑西装口袋里,还别了一朵白色山茶。 明明现在,早已不是山茶花开的季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