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礼诚?”他笑了,“阿吟,那件事是他死有余辜。” 陆礼诚是他们的养父。 结婚多年,夫妻二人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家里着急得不行,去医院检查说是不能生,他们才决定去福利院领养。 可是谁知道,陆礼诚竟然是个同。那天喝醉把男人带回家,房门都没关,直接在床上做了起来。 可怜的向丽做了同妻,最后还要忍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含着泪签下离婚协议。 领养两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决定,谁带谁也是。 当年是陆瞻自愿跟的陆礼诚,被向丽带走的,是向吟。 “他的手不干净,摸了不该摸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处。”白涧谈起这件事时,脸上云淡风轻,“他跳楼是因为他明白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余。我回家时他已经成一摊烂肉了。阿吟,你指望我救他?” 想死的人,谁都救不了。 他白涧虽不是什么恶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菜上来后,向吟又点了瓶红酒。 往事昏沉,白涧的这张脸总是让她想到陆瞻,可那眉眼中抹不开的冷意,又在时时提醒她,他和陆瞻有多么不同。 在警局时张仲勋就解释过,五年前那场变故只是意外。行动有变,但并非人为造成的伤亡,陆瞻只是听从指令。 “那陆瞻呢?”她已经喝得有点多了,眼眶涩红,“你说你换身份,是因为迫不得已要重新开始,那陆瞻还能回来吗?” 对面的男人沉默不语。 五年前的那场火灾很好地给了他一个改换身份的机会。 这是上头的安排,也是陆瞻的决定。 卧底身份很难洗干净,想要彻底,就要涅槃重生。 只是他醒来后的那一瞬间,陆瞻就不复存在了。 现在的白涧,是I.K的掌舵人。 子承父业。 当年I.K的白董事长抛弃他,现在的安排,也不过是把错误的人生拉回正轨罢了。 没有陆瞻的存在,也没有卧底的经历。 过去的27年,他唯一想要找回来的,只有向吟。 …… 一瓶红酒下肚,她有点绵软无力,是白涧把她抱上车的。 艾泽问他去哪,是要回白家还是向小姐的公寓。 白涧沉默一会儿,“公寓。” 怀里抱着的女人很瘦,蜷缩在他怀里依然有点颤抖,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眼睫毛被泪水打湿。 他知道她这几年吃了很多苦,也清楚她心里最想要的完美爱人是陆瞻而不是他,但他依然没有选择放手。 “区区一个人格,也值得你这么流泪吗?” 白涧抚摸她的脸庞,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车窗在他脸上变幻,眼神晦涩不明。 “阿吟,我已经在往前走了,你也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