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身边,也只有艾泽一个。 白涧的日常很忙,向吟只有在晚上才能见到他。洗完澡后上床,向吟身子很软,湿得也快,他指尖沾湿一点后就箍紧她的腰,从身后进去。 想再装睡几乎不可能。 这种夜里被人缠绕的感觉让她恍惚觉得回到了五年前。 白天是阳光干净的陆瞻,晚上是把她搂在怀里压在身下的白涧。 …… 次日醒来,他已经穿戴整齐,颀长挺拔的身姿俊朗干净,阳光从落地窗漏进来的那一瞬间,向吟恍惚以为站在面前的就是陆瞻。 可是他回头压下来时,对上那冰冷迫人的眼神,向吟又瞬间回到了现实。 “刚刚在想什么?”白涧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向吟别开视线,“没想什么。” 她的眼神骗不了人,那一瞬间她分明是在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人。 白涧不由分说地要吻她,向吟避开,他却直接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撒谎精。”他眼眸很深邃,但所幸他没有计较。 向吟惊魂未定就被他牵着下楼。这几天做得多了,腿有点软。后面白涧干脆抱着她。 “别想挣扎。”白涧说,“待在我怀里没有人敢看你,但你要是动一下,就会摔在地上。” 他总能一眼看穿她接下来的动作。 向吟全程僵硬,他垂眸看了眼,唇角稍弯。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向吟现在很顺从。 白涧欣然同样,“当然。” “你是不是去找过梁敬山?” “是。” “因为养老院的事情?” “是。”白涧稍顿,“但又不完全是。”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向吟在女生中不算矮,一米七的身材,可是被他抱着却显得分外娇小。 仿佛蜷缩在他怀里的易碎的小人。 他连抱她都不敢太用力,可是梁敬山手下的那些人做事却不知轻重。 向吟看到他关切甚浓的眼神,一时心跳凌乱,抿着唇偏头,“所以你杀了他?” 白涧扯唇,“你现在是以记者的身份问呢,还是我的未婚妻?” 他低眼,向吟安静地垂着眼角没有看他。搂着她腰身的那只手轻轻摩挲,她瞬间敏感得差点溢出一些不合宜的叫声。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向吟问。 “都可以。”白涧得逞后并不是很在乎这些细节,“取决于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如果是记者,他无可奉告,但如果是未婚妻,他永远是最坦诚的伴侣。 说这话时,白涧已经把她带到楼下。 今年榆市竟然下了点雪。 临近年关,气温骤降,市中心的繁华热闹都与这里无关,只有静悄悄的落雪声。 迎着初升的太阳,落地即化。 白涧把她放下来,弯腰蹲下,左手握着她的高跟鞋,右手刚伸出去,她的脚就下意识地往后缩。 手心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向吟看他仍旧低着头,背脊宽阔,衬衣领平整,流畅的脖颈线埋进去。 他身材好到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尤其适合西装。以前向吟没机会看他穿,现在每一次见他都是一身精良的高定。 好看,却比以前的白涧还要陌生至极。 他什么都没说,停在半空中的手仍固执地捉住了她的脚踝。 指腹凉凉的,压在她皮肤上,向吟却感觉分外地烫。 把鞋子穿进去后,白涧说:“没必要害怕我。”他没立马站起来,只把右手搭在膝盖上,抬眸仰视她。 向吟看到他身后落下一大片阳光,还是清晨,璀璨中似乎带有凛冽干净的清香。 而他黑眸透亮,眼底带着期盼、委屈,和一丝不被理解的落寞。 “阿吟,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出来看看太阳,看看我。” 过去这么多年。 她也并没有很了解他。 她有什么好怕他的呢?他只是想让她看看今年榆市的初雪,以及站在阳光下的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