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平整的地面上站住,然后解下了腰上一直往下坠的棉花兜子,把兜子里的棉花倒进了袋子里,然后他就把装了一兜子棉花的袋子放到了旁边,把兜子系好后,继续开始拾棉花。 …… 每当人沉下心来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飞快,在韩侯毫无知觉的时候,天空中的太阳在一点点往西沉,原本还带着几分燥热的气温也一点点降低,等韩侯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臂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直接穿着短袖过来的,而不是和秦母一样,套了件褂子。 他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往西边看了看,现果然太阳已经西沉了很多。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一半儿了,韩侯忍不住抬头往前看了看,他现原本看起来十分模糊的对面,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了,他大惊,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 他欣喜地握握拳,又去看了看秦母他们。 秦国良两口子依然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他自己拾完了半行的棉花,而秦国良两口子则是进行了一多半的进度,他们俩已经到了秦国良奶奶的坟了。 秦家的这块地,是和秦国良的三叔,即秦嘉的三爷爷的一块地连着的,而秦嘉的老奶奶、秦国良的奶奶寿终正寝后,就葬在了两个儿子的地中间,坟堆各占了一个儿子一部分地。 后来秦爷爷不在了,秦奶奶又不怎么干活儿,就把这块地分给了两个儿子,而秦国良的三叔则是因为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还常见不在家务农,所以地一直是老两口儿打理的,和三叔的地挨着的一半,是秦国良家的,大哥秦卫良的地则是在西边。 看到秦国良两口子身旁长满了野草的土堆,韩侯好奇地问了一句:“叔,婶儿,你们旁边是什么呀?咋任由着长了这么多草啊?” 秦母回道:“是秦嘉她老奶奶的坟。” 韩侯:“!!!”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坟?! 韩侯震惊地瞪大了那一双大眼。 他长到这么大,家里的长辈是有几个去世了的,不过也都是火化,他虽然听说过农村人去世后普遍实行土葬、近些年来才渐渐开始流行火化,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坟茔。 他瞪着那一堆长满了野草、甚至野草都快有人高了的坟包,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秦母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小韩,你不是怕了吧?” 韩侯尴尬地笑了两声。 秦母一边拾棉花一边开导他:“放心啦,不用怕的。” 韩侯扯了扯嘴角,低头拾花,假装自己看不到那座坟包。 不过他心里却是知道了,为什么还没开始拾棉花的时候,秦国良他们会让自己在最西边儿的这一行了,因为坟包在东边,在秦家的这块地里,他这里是离得最远的。 …… 拾棉花还是挺轻松的,所以多了韩侯这个人,他们很快就拾完了这块地里的棉花,把所有袋子里的棉花都汇成一整袋,三个人就一人扛着一袋往回走。 回到家后,小狐狸正在做饭,韩侯则是帮着秦国良两口子把棉花袋子从车上卸下来。 “叔,婶儿,这棉花怎么弄啊?” “明天倒包上晒。”秦国良说道。 他说的“包”,是用几个剖开的化肥袋子拼到一起,一般家里晒点东西,都是把包铺到地上,上面再倒上要晒的东西的,如果晒的东西比较少,就是铺在一个化肥袋子上,用此来防止晒的东西沾到地面上的土变脏。 “那明天,就在院子里晒吗?” “院子里晒不了的话,就再扛了屋顶上晒去。” 这个屋顶,说的就是西屋顶了。三间西屋上,除了最南边的那间屋子(也就是秦家的厨屋)上头盖了一间屋里,另外两间屋子的上头就是屋顶,平时用来晒点东西什么的。 韩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心里却对农作物的繁琐程度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晚上回到自己家里,韩侯躺在床头上玩儿手机的时候,想到下午在地里看到的,他戳了戳曹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