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盘山境内。 这里虽然是一座山,但却是m国内最大的一座山脉,m国是热带气候,山里少不了一些毒蝎蛇虫,走这一路周孜月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一边抓痒一边前行,闷热的天气令人烦躁,她回头看了看,好奇那个冰蛋儿咋就不痒呢? 白苏第一次自己出门,不想给师傅丢脸,他像个小道士似的,面无表情,始终低着头盯着手里罗盘上的指针。 周孜月甩着一根小木棍在前面开路,跟他那慢悠悠的步伐根本走不到一块去,走了许久,白苏感觉自己好像都在跟着她走,他看了周孜月一眼,叫住她,“你为什么不跟着我走?师傅说让你跟着我。” 周孜月手里的小木棍在杂草上打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为什么要跟你走?别跟我提你师父,他就是懒,所以才让你这个半吊子跟我一起来,要是他来我姑且还能信上几分,你,我信不着。” 都这么多天了,两人加起来也没说上几句话,她开口就是信不过,白苏心里不高兴,薄唇轻轻抿了一下,问:“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让我跟你一起来?” 周孜月叫他冰蛋儿一点都没错,都被质疑了还不气不闹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原封不动的,脾气倒是好! “我也没让你来啊,是你自己说什么师命不可违,一定要跟来的。” 白苏低了低眼睫,看了一眼手里的罗盘,活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男孩。 他心里想着周孜月的话,莫名其妙的点了下头,心想,确实是他自己要来的,她没说错。 这一轮的争论输了,白苏没说话,再次捻动轮盘,指针指向周孜月前行的方向,他顺应着罗盘往前走,脚步加大,走到周孜月身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周孜月手里的小棍儿敲了敲白苏的罗盘,说:“别摆弄你这东西了,你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白苏没听她的,继续拿着罗盘往前走。 周孜月嫌弃的直咧嘴,心想,那齐鬼就是故意的,没事塞这么块木头疙瘩给她,还说能帮她,帮个屁! 周孜月走在白苏身前一步的距离,又走了一段路,白苏视线从罗盘上移开,看了一眼前面的路。 再往前是一堆枯叶,凛锐的视线迅速的巡视周围,突然,他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周孜月。 周孜月左脚已经踩在了枯叶上,嗖的一声,一片削尖的竹排带着一个麻网吊了上去。 白苏力气很大,拉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把她拎起来的,周孜月没被这陷阱吓到,反而被他吓了一跳,她盯着他看了看,随后看向那片陷阱。 竹片削尖的程度足以杀人,她惊叹,“这是谁这么缺德,在这放这种东西。” “这是猎人的陷阱,可能这里有野兽出没。” 周孜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严谨盯着四处,她坏笑着逗他,“有狼,你怕不怕?” 隐约间周孜月好像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白苏松开她的胳膊,没说话,脚步掠过她,走在她前面。 他这默默的袒护有点意思,是害怕她再遇到陷阱? 不过周孜月好奇的是他刚才是怎么看出来这里有陷阱的。 周孜月跟在他身后,没走几步白苏就停了下来,他手里拿着罗盘,转身,慢慢抬起视线看向她。 周孜月甩着小棍儿晃晃荡荡的走过去,脖子一梗,瞪他,“看我干吗?” 低头看了一眼罗盘,跳动的指针一晃一晃的指着她,周孜月嘴角一抽,炸毛道:“这破玩应儿为什么指着我?” 白苏也想知道指针为什么会指着她,刚才她一直走在前面,他还以为罗盘在指路,可是当他走在前面之后罗盘就开始向后指了。 “你……在找你自己?”白苏淡淡的话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周孜月回答“是”,他也不会有一丁点的好奇,那呆萌的样子活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狗。 周孜月故意扯着嗓子凶道:“你有病吧,说了你道行不到家你还不信,你这破玩应能不能指准点,瞎指什么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