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芙清误打误撞替桃香受了那毒针之苦。桃香虽和薛寿山提出一定是闻香干的,却得不到什么回应。一气之下也不大理睬他,只一人在屋内闷闷不乐。倒是薛寿山也是反常,看桃香这样也没空哄她似的,?每日只是埋头上朝,在军营训兵,其他无二。 将养生息几日后,芙清稍微换过了神来,能伺候桃香些简单的事情。又调度了桃香寝居的人手,白日黑夜叁班倒地站在门口侍奉,说是担心公主肚子大了,容易生产,却是为了防着又有人做鬼。 好不容易平平顺顺到了八个月大的时节,桃香身子愈发沉重,更是只能每日待在屋内。好不无趣。 这日,芙清从外面赶来,递给桃香一封信函。上书几个金笔大字:吾爱桃香亲启。一看便知道是圣上的手迹,桃香眉梢带笑,连忙接了过来。虽说一年多没有见着父王母后,还要提心吊胆是否父王厌恶了自家夫君,但能得了一封父亲亲手写的书信也是极好的。 看着桃香这样高兴,芙清也笑了,说道:“公主快看看写的是什么。奴婢一早听说宫里派人来给信就去等着了。果真是圣上写给公主的哩。” 桃香拆开信封,只有薄薄一张信纸。抚平打开,上面只寥寥写道: 吾儿桃香, 见信安。父王这几日来日理万机,实在没有余力招你入宫探望。望孩儿谅解。听闻你已经有了身孕,父王便是再忙也该抽空来看。便定在下月十叁,切记。 桃香把那信纸小心翼翼贴到脸上,眼中泪光点点。芙清道:“圣上来看公主,原是好事,为何反倒是落泪起来?”桃香笑道:“傻丫头,这是高兴的眼泪哩。你速速去请驸马来。”芙清福身说是,便翩然而去。 薛寿山听闻桃香有请,自然前来。刚进屋内便见佳丽依在茶桌边,一身水蓝色长裙,腰间别红香腰带,下垂金玉香囊。一头乌黑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插叁根翡翠金簪。眉间微蹙,脸上却还存少女娇俏的模样,更比之前添了几分韵味,便心里亲热起来。上前一拱手道:“公主找我?”桃香遣散丫头,只留二人在屋内。 “这是?我父王写来的信。”桃香把信件推给薛寿山看。薛寿山草草看过,却只丢在一旁道:“我早就知道圣上要来看公主。”桃香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哩?”薛寿山道:“我已经和圣上请辞。”桃香一时有些惊得不住,问道:“什么?”薛寿山无奈一笑:“圣上的意思,我已经明了。不过是怕我们薛家功高盖主,手握兵权夺了圣上天下。我们薛家世世代代忠肝义胆,没有这样的歪斜念头。不过若是圣上有此嫌隙,我们便也退避开了便是。我看公主素日与我亲厚,便才敢如此直言。还望公主不要见外。”便又拱手作揖。桃香心里熨帖,忙起身扶他,这样一推拉,二人反倒是都红了脸。 寿山道:“待我请辞的谏子批下了来,我便带着你云游四海,再也不回京城了,可好么?”桃香愣了愣,虽有些舍不得父母,却又看眼前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憔悴,想来是这几日忙着请辞的事情,故而疲倦了。又感觉肚子里的胎儿踢了自己一脚,心下一软,低着头道:“都听驸马的吧。”寿山把她揽在怀里:“我知道公主孝顺,最爱父王和母后,但若是在京城久留,只怕圣上依旧心里不安。我们如今也是有了孩子的人。若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