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的话,朕保证,不会怪罪你们一人”,朱由校笑说着又道:“不是有那等妄谈国事的狂生们说,朕弃儒尊法,不听群臣之议,不让士子共治天下吗,朕今日就做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看看朕到底是不是在和你们共治天下,若大家不是都在为大明辛劳,今日又怎么会坐在一起。” 朱由校这么一说,有些忐忑的群臣们只是点了点头,常延龄、覃博桐、富大海等新晋军中贵族们则不由得将胸膛挺得更直了些,以表示对陛下所说之言的赞同。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许是朱由校的刻意重视下使得这些禁卫军的新晋军事贵族们没有表现出因为自己是武官而有卑怯之意。 相反,反倒是曹文诏、赵率教、满桂等已经为大明立下赫赫功勋的大将们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他们甚至不由自主的就要屈膝向朱由校下跪,最后还是朱由校亲自阻止了他们,且大声呵斥了他们几句好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话。 朱由校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顶天立地的忠勇热血男儿,也就是因为数百年形成文贵武贱导致的自卑心态。 但现在朱由校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不卑不亢! 在看见一个扁平脸,看上去并不高大,但两腿明显因为常年骑马而往外开的壮汉自觉的坐在最后面时,朱由校不由得问向卢象升:“此人是谁?为何如此卑怯,目光闪烁不定,难见半分坚毅之色,我大明朝的悍将就这份模样。” “陛下莫怪,他就是山海关总兵官满桂,陛下你亲自升了他做的左都督,他也许是第一次面圣而紧张的缘故,就跟当初臣第一次看见他时候也一样,但此人在战场上可是半点不含糊,他手下那帮蒙古人组成的骑兵可是唯一一支能与鞑子硬战的,死在他手里的鞑子少说也破百了”,卢象升忙替满桂解释道。 朱由校不由得笑了起来,便朝王承恩和卢象升招了招手:“你们附耳过来。” 卢象升和王承恩有些愕然,但也不敢违拗陛下的意思,便附耳过来,只听得朱由校耳语后才会意的点了点头。 于是,王承恩便先起身朝外面走了来。 王承恩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虽说因为为人低调,再加上陛下独秉乾坤,其权势已大不如当年魏忠贤,但到底是内臣第一人,其尊荣自然是一般文官不可比,即便是部院堂官也不得不因为他的到来而屏气凝神,深怕因为半点失态而被王承恩报告进陛下的耳朵里。 倒是常延龄等依旧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抬头挺胸,他们对于司礼监掌印王承恩没多少感触,但对于管着皇家军事学堂的司礼监秉笔刘若愚倒是也有三分惧色。 自觉坐在最后面的武将们则直接站了起来,一个巡关御史尚且能让他们下不了台,更别说天子近臣王承恩了。 但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的是,王承恩却在满桂这里停了下来,并将要起身的满桂压回了座位上,还拱手道:“请了,满将军,陛下口谕,请您上前面坐去,陛下要亲口垂询于你。” 满桂想不到,其他的臣僚更是想不到,尤其是还想着看这些上不了高台盘的武官们几分笑话的文官们就更是想不到当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权倾天下的内臣第一人,王公公居然给一武夫行了平职礼,即拱手示意! 而且是当着整个大明最顶层文武官员的面! “是,末将遵旨,只是王公公的礼有点过了”,满桂虽然卑怯,但也是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人,倒也不真的是怕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见王承恩的举动有些好奇,便讪笑着说了几句。 “您是左都督,正一品,又有三孤的官衔,为我大明镇守辽东数载,战功赫赫,而王某人不过是陛下身边一家奴而已,怎敢不敬”,王承恩笑说着就领着满桂朝朱由校这边走了过来。 虽说是一个没把的太监说的话,但满桂听了还是心里不由得一热,自己这等在战场上浴血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