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憎恶,因为这里面的一系列数据都很好的证明了商税征收和官绅一体纳粮后的巨大好处,但这结果一旦公布出来就会彻底的否定了大明文官们依旧坚持的商税征收就是与民争利,损害国家利益的论断,甚至为大大的支持陛下接下来的推广。 虽然现在的官员们不敢再跟陛下叫板,但怀恨在心的顽固守旧派们会不会将愤怒发泄在他这个户部尚书身上,把他郭允厚当作商鞅,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一看见陛下那鹰隼般的目光,郭云厚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回禀陛下,天启八年,国库各项赋税收入合计收得一亿零三百四十二万银元,各项开销赋税合计是五千八百五十四万银元,节余四千四百八十八万银元。 郭允厚只是念了一串数据,整个廷议当场就哄然一声,且都齐刷刷的把目光看向郭云厚,虽说朝廷实行币制改革后,银元相对要比银两等价性要略低些,但相差并不大呀,如今突然国库年收入就达到了上亿银元,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郭部堂,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大明何时这么富裕了”,李明睿也不是很相信,仗着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内阁大学士,便替其他官员们出头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不敢欺瞒陛下和在座的诸位,这个数字是户部全体同仁核实了不下三十次后得出的结论,其中还没有把腊月的算进来,凤阳那边还有一笔一千两百万银元的税款没有递解进京”,郭允厚这么一说,李明睿也恍然大悟,他也不好再插嘴,对于商税这个东西,谁都不愿意提及,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朱由校自然看出来这些官员们的狡猾,微微一笑后也没揭穿,只是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是!”郭云厚继续说道:“收入方面,其中,夏秋两税比去年增加了三千多万银元,主要是陕西实行摊丁入亩以后,一改陕西无税可征的局面,扩大的收税面,一些隐藏的大户被查了出来,另外,就是山东官绅一体纳粮后,山东的夏秋两税也翻了两倍,但最主要增加的原因还是凤阳商税的征收; 凤阳巡抚马士英鼓励经商且提高商税额度以来,整个凤阳地区每三月就给朝廷递解一千万到四千万不等商税,尤其以下半年居多,具体由马士英禀告给陛下,微臣这里要说明的是,凤阳给朝廷的税收贡献了接近七成,但在去年,凤阳的夏秋年税在整个国库赋税收入中占据不到三成。” 朱由校听后不由得一拍桌子:“瞧瞧,一个中都凤阳在征收商税后就能增加如此多的税收,朕倒要看看,谁再说商税不可征这件事来,若不征商税,他能给朕变出这上亿的国库收入来吗?” 官员们只得附和称是,他们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商税一征,将会大量充实国库,但这也就意味着,民间财富特别是他们这些士绅们的财富将会大量流入朝廷的腰包,如此一来,他们拿什么去广置田产,修建园林、蓄养声伎。 “朕知道你们心里都不乐意,觉着朕是把你们这些当老爷的钱给拿走了,但你们想想,你们现在是饿的吃不起饭了吗,还是连衣服也没钱置办了,刑部左侍郎张隽宁,你在监刑处死范文程后在回京时曾在苏州一场豪赌中输了一百万银元,可有此事? 还有太仆寺的正卿周常礼,你在省亲还乡时在京城提前以十五万银元将皇家工业公司的一套镶钻穿衣镜拍卖下来,在运送回去途中不幸被一搬运的民工摔碎,却大笔一挥,免了那帮民工的赔偿,可有此事?”,朱由校见这里面有不少臣僚都不是很动然,便不由得冷冷一笑,就将从东厂这里掌握的几个官员的琐事说了出来。 听朱由校这么一说,刑部左侍郎张隽宁和太仆寺卿周常礼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心中也是惊惧不已,暗叹自己的这些事居然已经被陛下知晓了,也亏自己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