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巩永固不由得好奇起来,忙问道:“不知李阁老可有何妙计让这种无耻之徒受到惩罚?” “皇后娘娘所生之子已经满月了吧,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能一日不立储君,当初只有惠嫔娘娘一人所生之赵王时,朝臣之间对于谁立太子倒也没什么争议,但如今皇后娘娘有了嫡子,你觉得这些文官们尤其是那些注重礼教秩序的清流官员们会不干涉帝王之家事而逼迫陛下早日立储之事?” 李明睿这么一说,巩永固也不由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如同先帝时期的立嫡立长之争,当今文官们也会因此而干涉陛下家事?” “驸马认为以陛下之脾性,会由着这些官员们胡闹不成,你且看着吧,这钱谦益只要敢提出立储君一事就离死不远也,到时候我们只需推波助澜即可。” 李明睿说着就起身辞别了巩永固,但却刚巧来到了离皇城西苑不远的地方,李明睿不由得想起来被自己押解进京城的信王朱由检。 作为一个本来在朝廷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老翰林,李明睿深知自己的崛起靠的不是自己在官场上多么能混,而是自己拥有同当今陛下一样狠辣果决的性格。 而自己同卢象升一样,是当今陛下从底层一手简拔起来的,没有靠那位阁臣或者那位部院大臣。 因而,在李明睿的意识里,当今陛下朱由校的利益就关系到他的利益,所以他必须要替陛下考虑到一切很可能损害陛下利益的因素。 对于信王朱由检,李明睿是一直不放心的,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除了朝西苑所在的位置看了几眼也别无他法。 但让李明睿没想到的是,仍然是内阁首辅的钱谦益此刻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李明睿不由得上去打了个招呼,僵硬的朝钱谦益拱了拱手:“见过阁老了。” 钱谦益也许是有意要气一气李明睿,便堂而皇之的挺直胸膛受了李明睿这一礼,李明睿一时间脸也红了半边,但也没说什么。 倒是钱谦益不由得因此感到大为惊喜,故意大声问道:“李阁老这是刚见过信王回来?” 李明睿知道钱谦益这是故意放出的诛心之言,便也不由得大声笑问道:“钱阁老说笑了,信王现在仍是戴罪之人,下官哪敢靠近,不过是碰巧经过这一带而已,怎么钱阁老这是要去见信王不成,早听说钱阁老当年还授业过信王殿下,如今来看看自己的学生倒也无可厚非,那下官就不打扰了。” 听李明睿这么一说,钱谦益也不由得气急,正想骂几句却愕然见朱由校正摇着扇子宛若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走了过来。 两人忙停止斗嘴,并弯腰朝朱由校行了一礼,低声道:“见过陛下!”但两人为了证明自己比对方更虔诚,竟然竞争谁比谁弯腰弯得很,可谁知这样弯着弯着,两人就同时扑倒在地上,惹得朱由校当场笑将起来。 朱由校自然知道这两人在斗着法,但他也没有拆穿,而是故意问道:“两位爱卿怎么今日有闲暇一起约在这里见面,敢情是要去拜访信王的不成?” 朱由校这句话让钱谦益和李明睿不由得感到大为惊骇惧怕,他们可不想被陛下朱由校这么认为自己是支持信王朱由检的人。 但两人除了嗫嚅了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解释。 朱由校见这两人都吃瘪,心中却不由得感到更为畅快,心道:“被朕这么一开玩笑就吓得如此,如此看来都算不上一个值得信赖的首辅。” 当然,或许钱谦益和李明睿并不知道陛下朱由校此时的感受,他们现在只想着拼命的趁着此机会在陛下朱由校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至少能让陛下对自己印象更好一些,并相信自己是一个有能力做事的。 朱由校也乐得趁此跟他们多聊几句,可是让朱由校有些愕然的是,这位钱谦益最终突然还是提出了有关立太子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