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妹妹那么争气,长到十七岁遇见清娘才开窍。”容霄朗笑道。 青砖路上马蹄遛行,一路上喧闹渐悄、行人渐少,待绕过街角的一丛茂竹,进了条安静街巷,便看见前头大理寺狱黑漆漆的牌匾,容霄在此勒马,两人从马上下来。 “侯爷?”林时清见这情景,心下已猜测出容霄今日带她出来所为何事,面上俱是诧异与欣喜。 容霄含笑看着林时清,想牵着她的手进去却又克制的只碰了碰她的手背,“走吧,只是我不敢在林大人面前牵着清娘了。” 林时清笑着点头、与容霄并肩走了进去,一进门便见上回那狱卒过来行礼问好,“小的见过侯爷与小姐,这里头有些暗,您两位留神脚下。” “小哥莫要如此客气,”容霄用手臂虚护着林时清,问那狱卒道,“林大人近来可好?” “侯爷吩咐,小的们自然不敢违拗,林大人如今身体康健,精气神儿也都甚好。”狱卒带着两人一路进来,快到林勉之所在的牢间容霄便挥手让他退下。 林时清远远便看见牢室内林勉之的身影,忙提裙跑了过去。 “父亲!”林时清双手握着牢室的铁栏哽咽唤道,自家中获罪,骨肉分离,到如今终得再见,林时清心中又是悲切又是欢欣,不由得万般感怀、笑中含泪。 “清娘!”林勉之回过身来,看见林时清眼中亦是惊喜万分、热泪一霎盈眶,只隔着牢门紧紧握住林时清的手。 “父亲,您还好吗?”林时清落泪道。 “为父一切都好,原本挂心你,如今见你安好,为父便放心了。”林勉之亦含泪道,又看见林时清身边的容霄,不由得郑重感激道,“多谢侯爷。” “林大人何须言谢,晚辈所为不足挂齿。”容霄忙欠身拱手,“清娘……林小姐一向挂念您,如今父女相见您与林小姐也能略疏愁肠。” 原本容霄与林时清两人早都习惯了这称呼,但此时在林勉之面前,两人竟都红了脸,心虚似的对视了一眼。容霄自觉鲁莽,想起人家骨肉相见也没有自己杵在这儿的道理,便先避了出去让林勉之与林时清父女两个说话。 年少心相悦,相看无限情,两人的神态林勉之也能看得明白。如今见女儿一切安好,神情气色皆佳,且自上次交谈之后也知容霄此人颇有见地,对自己女儿亦是看重,林勉之也不想多说什么让他们难为情,只问了林时清前时经历与如今境况。 从林时清的话语中知晓了容霄对女儿的照顾与相护,林勉之亦是感怀,“清娘,你心觉武安侯此人如何?” “父亲为何这般问?”林时清有些羞赧的垂下了眼睫。 “为父不是古板迂腐之人,亦曾年轻过,如何看不出来年少的心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事再正常不过,清娘只需直言心中所想。”林勉之温和道。 “侯爷为人善良纯挚,旁人皆以为侯爷闲散跳脱,却不知他实是聪慧通透之人。”林时清将心中所感据实相告。 林勉之听女儿这般夸容霄,心中不禁感叹女大不中留,“看来清娘与为父所想一样,我们清娘如今亦颇会识人。”林勉之微笑点头道,又顿了顿,继续说道,“武安侯上次与为父相见,提起了周将军与粮草之事,直言会查明此事。” “侯爷他……”林时清心下微怔,她一向聪慧,闻言已能猜出容霄想要查明此事的原由,一是为了周将军,二……恐怕就是为了自己。林时清知晓容霄待她情意深重,却未曾料想容霄会如此为自己考虑筹划。 “清娘对此事如何想?”林勉之问道。 林时清垂眸默了片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