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系上学生那是一个都没来的,他摇了摇头,最近似乎忙过头了,竟是跑去问别系的学生自己系上的活动是什么,他苦笑着:「抱歉,近日有些忙了。」 随后,徐昇凌望向教室最后面墙上掛着的时鐘,第一节已经过去十分鐘了,他必须赶紧上课了。望着这一群孩子,开始了课程内容。不过,最让徐昇凌有些头疼的还是今天的讲课主题——生死。他其实是不愿上这堂课的,毕竟生死之事太过于沉重,但是,自上学期至今已有太多的自杀案件发生,所以生命教育的课程仍然须去上的。 徐昇凌忽然之间,总在想他当初为什么会去答应要来教这堂课,他是疯了不成?这些话,说不准学生也很无奈,好端端地来上课,却还是要被传教,偏偏这还是院必修,不修还不能。他只是沉声问道:「最近临近期中考了,相信各位同学现在已经感到压力渐渐来袭了吧?那有没有同学愿意分享一下,最近让你最有压力的事是什么?」 最有压力的事啊……眾人陷入了沉思,大一刚进来大学,除了父母还在努力谅解的阶段外,应该还是报告多到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现在所待的科系了吧?除了大一的学生,那些来重修的大二、大三生们,渐渐的也感受到了课业以外的社会期待所反映出来的压力。 他看了许久,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也不想多问什么,毕竟这是学生的隐私,之所以问,也不过是象徵性的,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去窥探别人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他本就没指望这群孩子回答他所问的问题。 「不想回答没关係,自己问自己的内心就好。」徐昇凌了然的模样说道:「各位同学,我再问一个问题,在面对压力的时候,你们都是如何去舒压的?」 此话一出,顿时教室里的气氛又沸腾了起来,争先抢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七嘴八舌的,一时之间让徐昇凌愣了一下,不知是该先听谁的,不过说来说去也是蛮老套的几个做法而已。 但也只有那么几个做法。他环顾四周,便让学生安静下来听他继续讲课。徐昇凌抬头看着简报的内容后,才又扭头面向学生说道:「学校之所以开了这门课,有鉴于上学期有许多同学压力过大,导致悲剧发生,因此希望各个学院都要上一堂这个生命教育。」 台下学生开始窃窃私语,为什么隐约觉得昇凌老师比他们还不愿上这门课?事实上,这些孩子并没猜错,徐昇凌确实是不想上这个的,他觉得这个很没必要,从小到大,听了多少场的生命教育,可得出来的结果,不都是他们这些讲师或主办方心里最为清楚的吗? 学生基本上,对于这样的课程或演讲,多是不在意的,这没有学分或分数,自然是没有那兴趣了。徐昇凌纵使是不想,但却仍是不得不开口:「各位同学,其实生死都是已经定好了,不知道你们是否知晓地缚灵?之所以说,死后不一定是解脱,是因为每一个人的命数都早已被记载在所谓的生死簿上了,若是在这个命数之外,或是我们这么说吧,若是你们自杀的话,灵魂会被禁錮于你们自杀的地方。」 徐昇凌说起这些,到底是说到他本质上所属的身份该去管的事,他语重心长地说着:「更何况,一跃而下后,你们知道,什么人会最为心伤吗?可能是父母、朋友、爱人等。我知道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你们从小到大都听了无数次,会感到厌烦是正常的,但请你们仔细想想,如果你们真的跳下去了,那你所面对的人事物是否有得到解决?」 不过才刚说到一个段落而已,便打下课鐘,徐昇凌不得不拖堂,望着这群孩子,他还是得劝世一番了。他抬手指了指那已经睡得东倒西歪的学生,希望他身旁的孩子能够叫醒他:「都醒一醒,这是严肃的问题。各位同学,你或你的同学都会面临到这些事情,你们再听一分鐘。」 看到那些孩子,有些无奈:「你们还年轻,有大好的年华等着你们,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请一定要跟你信任的朋友或师长聊聊你的状况。好了,下课吧!」他见到这些孩子仍旧是欲往外跑的神色,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一听到下课,方才还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的学生便一窝蜂地往外跑去,唯有两三个学生趴在桌子补起眠来。徐昇凌看了眼手机,他这才想起之前答应学生的事,匆匆出了教室。 好不容易将学生之前要的东西传给了当事人,可以好好休息几分鐘的,却又想到上学期和这学期的事,不得不想,现在的学生到底都经歷了什么,并且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肯跟人交心呢? 他一直想不透,却仍是未有答案。 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