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满门抄斩! 天家的人也太霸道了吧,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父刚要嚎出这一句,猛地一想。 爹啊,这就是天子啊,她自己就是王法啊! 老子嚎成屁也没有人管啊! 寇绯红在他们面前和气惯了,像泥捏的菩萨,薄软可欺,以至于他们没有半点的恭敬之心,这菩萨突然不装了,不演了,一把弯刀扔你脚边,你敢说不行? 周父傻眼了。 他本就是正统本分的闺阁男子,又没有入过官场,压根不知道要如何应付帝王发怒的场面。别说他,周围的人意识不妙,除了禁卫军,哗啦啦跪倒一片,额头贴着地面,大气也不敢喘,听得女帝幽幽地说,“寡人数到三,若周氏不允,想必大司马府也不必存在了吧。” 周母骇然大惊,“陛下,你不能——” 绯红冲她一笑。 “周大司马,惯子如杀子,寡人愿陪你们玩,骑到寡人脖子也无所谓,寡人不陪你玩,记得多准备几套寿衣,最近国库拨款多,就不替你们出棺材了。寡人数到三——” 周母满嘴发苦。 完了。 被大郎说中了。 至尊情爱薄凉,说变就变,这大司马府也是说灭就灭。 绯红举起了一根手指。 周母只得朝一侧的周露白使眼色,不管如何,先应付过去再说! 周露白依旧是长身鹤立,两粒瞳丸冰寒凝视着她。 不肯退让一步。 周母简直绝望无比。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 却是那周家大郎君,他一袭碧海天青深衣,膝行到周露白的脚边,双手庄重谨慎捧起了那一抹寒刃。随后,他又低下头,膝行到绯红面前,雪腕捧起,“我家小郎年幼无知,还望至尊多宽宥些时日!” 系统跟随者绯红的视角,这女人低下眼,目光从男人的面上拨去,又逐步往下。 深衣领缘层层叠叠,严谨守护着男子的白雪禁宫,没有一丝的春色透露出来。可他姿态柔顺贞静,曲着这一截颈,玉笋般细净堆雪,要不是场合不对,绯红都想把他宠在膝头,手指顺着后领荡进去,好好把玩男人的美颈。 系统:‘……我淦!别浪了,你能干点正事吗?!’ 它一旦开启主视角,就会被宿主带进阴沟里,虽然系统没有性别,但它真的对男人没有兴趣!!! 绯红挑眉:‘当皇帝的,繁衍子嗣不是正事?’ 系统无话可说。 周黎书是真正的大家公子,锦衣堆雪,浑金璞玉,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干一些粗活儿了,这柄弯刀开了刃,饮了血,杀性颇重,他捧了一会儿,手臂酸痛无比,开始打起颤儿来。 但他不敢放! 他不是小郎,是至尊伤心了千遍万遍也要揉碎在心间的人,他只是个她眼尾都不曾扫过的陪衬,至尊或许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或许,他这一放,自己不仅要被至尊迁怒,周家的灭顶之灾也无法避免! “啪嗒。” 热汗顺着周黎书的额角滑落下来,没入衣襟,渐渐有了湿痕。 绯红闻到了淡淡的铁锈腥味。 周家大郎捧着刀,不知不觉间,虎口被割伤了,指缝溢血。 但他依旧一声不吭。 “大哥!” 周露白刚要喝止他。 绯红伸出手,看似在取刀,但指尖羽毛般掠过周黎书的手背。 “嗯……” 周黎书险些惊叫出声。 他死死咬住自己舌头。 太、太羞了。 他是稳重男子,怎么能叫出来声儿?! 周黎书自小被清规戒律养着,深居闺中多年,接触的女性仅有周母和周慈,他又是最规矩体统的持重性子,从不与外女结交,突然被女人这么一撩拨,根本禁受不住那股凶潮,双颊好似玉桃生晕,耳后亦是汗津津一片,勾缠乌黑鬓发。 尤其至尊还单手扶起他的手肘,随着他的起身,那道女子气息有意无意擦过他的耳廓,“既然是哥哥求情,那便允了。” ……哥哥? 如此缠绵声息,周黎书差点又滑下去。 绯红则是支起一条腿,搭住男子下滑的腰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