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对容娘执行板子的两名小厮在请示过杜士昭之后,见杜士昭迟迟没有吩咐,也只好暂时放下板子,等待主子决定好之后再打算。 杜士昭转头扫了一眼已经晕过去的女子一眼,又垂眼看向身前的儿子,冷哼道,“为父就不该让你将这女子抬进府,这女子进府才三日,你居然就跟她在房内鬼混三日,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一个废人,若是这样,这样的女人不如死了干净。” 一听父亲想要致容娘为死地,杜承逸急的不行,只举双手保证,“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我以后什么都听父亲的,只要父亲饶过容娘。” 容娘模样俏丽,身段柔软,人聪慧又善解人意,出身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如今的杜承逸早已将容娘视为心尖儿上的人。 便是心尖儿上的人有了性命之危,他又怎会放任不管。 见杜承逸态度诚恳,杜士昭终究满意的勾了勾唇,伸手扶起杜承逸,收起面上的严肃,对着杜承逸一脸慈爱道,“逸儿,你是咱们杜家唯一的儿子,你当知道,为父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只要你潜心学习,考取功名,为父定然不再为难你身边的人。” 这个容娘进府,是得到了杜士昭的首肯的。 这几日,杜承逸也有意放任自己的儿子与那个女人胡来,今日这一出,便是他认为时机到了,是以,故意叫了下人在杜承逸跟前上演这一出大戏。 为的只是将这个被大夫人养歪的儿子扳回正道。 这可是他杜士昭唯一的儿子,虽是庶子出身,可自打生下来就是养在大夫人的膝下,是以,杜承逸照样是嫡子。 他就不信了,凭什么别人家的儿子都有出息,他家的儿子就只能人见避之。 跟儿子说了好话,杜士昭还不忘吩咐下人将容娘弄醒。 深秋的天气,本就衣着单薄的容娘,挨了十大板子昏过去了,眼下又被人泼了一盆凉水,顿时惊醒过来。 湿漉漉的衣衫紧紧的贴在容娘玲珑的身躯上,秋风一吹,只让人冰寒彻骨,还在滴水的丝也凌乱不堪,平日里回眸百笑生的容娘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的狼狈。 容娘被一盆凉水泼醒之后,又被府内的下人拖到了杜士昭的跟前。 杜承逸见容娘满身的狼狈,十分心疼,只扑上去,心疼的一把将容娘抱起,“容娘,你受苦了。” 容娘睁开双眼,待见到眼前的杜承逸一脸担忧的模样,虚弱的开口,“逸郎,我还没死吗?” “容娘,你没死,父亲饶恕你了,快谢谢父亲。”杜承逸伸手握住容娘的纤纤玉手,心疼道。 容娘在杜承逸的帮助下,拼尽全力对着杜士昭行了跪拜之礼,声音虚弱又柔软,“奴婢谢老爷宽恕之恩。” 杜承逸垂眸,对浑身狼狈的容娘看了一眼,只淡淡道,“你可知错?” “奴婢知错。”容娘额头抵在地面,像是用尽了全身之力,才使自己没有倒下去。 就连回话的声音也是虚弱至极。 “何错之有?”杜士昭问。 刚才容娘被那两名小厮打得头晕目眩,压根儿就未听到杜士昭与杜承逸二人之间的对话。 眼下被杜士昭这么一问,容娘反倒不知如何回答。 只想了片刻之后,这才回道,“只要是相爷不允许的,奴婢做了,就是错。” 容娘这个回答算是保守回答。 其一,惹了主子不高兴,做奴婢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错。 其二,能惹相爷雷霆之怒,定然是惹了相爷的不满。 对于容娘的回应,杜士昭还算满意。 至少,这个容娘还算是个上道的。 杜士昭道,“你作为公子身边的女人,除了要伺候公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