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贾环无语道:“是不是脏水,你去问问二哥不就知道了。” “行了,说那么多做什么?你将人打成什么样了?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两天?” 贾政气个半死,怒气冲冲的喝道。 贾环无奈笑道:“哪能打成什么样?连根骨头都没断,就是在他跟前打碎了个书桌,给吓尿了,嘿嘿!” “你……” 见贾环居然还笑的出,贾政更气,不过听到他的话后,还是放下心来,哼了声,道:“你仔细着,一会儿老太太那里也轻饶不过你。不管怎样说,人家都是亲戚,哪有打亲戚的道理?” 贾环咂摸了下嘴巴,道:“他要是笑我骂我,我可以不理他。可贾家族学,乃是祖宗所创专门为我贾族育才之所在,更象征着我贾家的清誉。里面闹的乌烟瘴气的,实在太不像话了。今日我进去,除了兰哥儿皱着眉在那里苦读外,其他人都…… 爹,我还忘了跟您说,代儒叔祖的身子骨太差,我让他孙子给他带话,让他荣养了,日后族里公中出银子给他养老。至于新的先生,我已经托人去寻了。” 贾政闻言皱眉道:“你托谁去寻?这可不是小事。” 贾环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启蒙先生罢了……翰林院里苦熬到白头的翰林们一抓一大把。翰林院虽然是数一数二的清贵所在,可也是数一数二的清苦衙门。里面的老翰林一年到头吃肉的机会都没几个,我出十两银子一月的酬银,多的是来应聘的。” 贾政最听不得贾环轻贱读书人,正想开口怒骂,门外又传来声音:“老爷,老太太请环哥儿去一趟。” 贾政哼了声,看着贾环道:“听到了吧?还不赶紧过去受罚?” 贾环嘿嘿一笑,道:“说不定还是赏我呢。” 贾政恼道:“赏你一顿好板子!” 贾环也不恼,行了个礼,又看了眼旁边木头人一样的王夫人后,就跑掉了。 等贾环离去后,王夫人还是不死心,道:“老爷,我那外甥儿……” 贾政不耐道:“环儿不会说谎,他说多半没事,就多半没事。还有……环哥儿年纪虽幼,但主意正的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而且老太太对他如何你看不出来吗?外甥也是混账,怎敢在学里混来?还……你别忘了,宝玉和兰哥儿也在里面念书,要是跟着学坏了,我看你到哪儿哭去!” 王夫人闻言先是心中暗恨,可随即面色一怔,才想起她宝贝儿子和孙子都在学里读书。 要是…… 猛然一个激灵,王夫人竟是不敢再往下去想! …… 荣庆堂内的气氛,并不像贾政和王夫人想象的那般糟糕,反而,很是和谐。 贾母坐在软榻上,看着左侧上首位的一个中年妇人,道:“哥儿今年十五了吧?” 那中年妇人一脸的雍容贵气,但在贾母面前却恭谨的很,闻问,连忙道:“老太太说的正对,今年正好十五。” 贾母笑道:“那比我那孙儿大四岁呢。” 下方堂上,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站在那里,听到这话后,面色微微一变,有些尴尬。 正好,贾环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这少年,一怔,随即笑道:“咦,竟然是秦世兄?!哈哈!世兄可大安了?” 原来,贾环认出此人,正是那日在擂台上为孙绍祖鸣不平的少年,武威侯世子秦风。 秦风闻言,苦笑了声,道:“世兄说笑了,在下实在是……汗颜!” 贾环很大气的摆手一笑,面色爽朗,道:“世兄哪里话,小弟常听教诲,说习武之人,七品之下皆蝼蚁。这个阶段的高低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先飞者未必高。世兄愿为一素不相识之人打抱不平,小弟是极为佩服的。世兄先等等,等我给我家老祖宗请安后再述。” 说罢,上前两步,走入正堂内,给贾母跪下请安。 贾母见贾环进门后,面上喜色浓郁,嘴上却嗔怪道:“这般没礼,竟然站在门槛外和客人说话……还不见过武威侯夫人?” 贾环闻言,看向那上首坐着的贵妇,微微一笑,躬身道:“晚辈贾环,见过侯夫人。” 贾环心里对她的印象却不怎么好,当日若不是赢杏儿突然出现,贾家,至少宁国府,就要出一次笑话了。 所以,他脸上的笑容很淡。 不想那妇人的反应却超乎了贾环的想象,她非常热情的赞叹道:“这位就是环公子?真真是一表人才!难怪我家老爷远在玉门关都写信回来,夸赞环公子是能继承荣宁二公衣钵的人才,还让我家风儿多多亲近环公子。此前没见过面,还多有失礼之处,现在一见,当真是人才难得,人才难得。老太太好福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