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吧……” 贾探春不依了,挑着修眉道:“二嫂,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姊妹怎么就厉害了?” 王熙凤指着贾探春对众人大笑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这就是我最厉害的小姑子!”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连贾探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贾环面带微笑,从一旁唤过贾迎春,轻声道:“姐姐,她们高乐她们,咱们去里面,给你把药膏换上吧?” 贾迎春闻言,有些犹疑,道:“现在走……会不会扫了大家的兴儿?要不,还是等夜里吧?” 贾环好笑道:“姐姐,你也忒善良了些,她们自去玩她们的,有什么相干?” 贾迎春又不傻,怎会不知众人关注的中心始终在她这个环弟身上? 她没好气的白了贾环一眼,正要说话,不妨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唬了她一跳。 回头看去,却是林黛玉。 林黛玉笑道:“可见真是亲姐弟,单有说不完的话?” 贾迎春只是盈盈的笑,贾环解释道:“我要带姐姐去换药,她却怕饶了大伙儿的兴,不肯去。” 林黛玉眷烟眉微蹙,看着贾迎春道:“二姐姐善良的也忒过了些……” 贾迎春抿嘴一笑,温柔可亲道:“林妹妹的话竟和环弟方才的话一模一样哩。” 林黛玉闻言一怔,俏脸微霞,觑眼看向一旁傻乐的贾环,没好气的一白,但眉眼间却满是幸福的光泽,她对贾迎春道:“二姐姐快去换药吧,孰轻孰重我们岂会不知?现在去还是悄悄的,若是让她们都知道了,定会哄二姐姐你的,到时候凤哥儿面上也不好看。” 贾迎春闻言,竟有些自责的面色一黯,贾环见状,干脆拉起她的手,拉着她朝外走去,还对回头张望这边动静的众人挥手道:“都保重啊,我们取了真经就会回来的!” “呸!” 几张绣帕飞来,伴随着几声笑骂: “猪悟能!” …… 宁安堂上,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在贾环刀子似的眼光下,战战兢兢的用“伏特加”将贾迎春脸上的旧药膏擦拭去,方才他想用自己备下的太医院出品的“酒精”与贾迎春擦拭时,差点没被贾环扭断胳膊…… “环弟,没事,我不疼。” 脸色比贾环还惨白,但贾迎春却依旧盈盈笑着,柔声安慰着贾环。 贾环的心疼的要命,却也不能流露出来,只是连一旁的尤氏看着他的脸色都小心了起来…… 感觉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太医最终努力的克制着手上的颤巍,将冰莲雪玉膏小心的上到了伤口处,并重新用新纱轻轻的包裹好后,双腿一软,竟坐到了地上。 大冬日里出了一脑门子的大汗,水汽蒸腾的,跟快升仙了似得。 贾迎春心底善良的紧,有些嗔怒的看着贾环,别让他的眼睛放刀子了。 贾环看着也有些不落忍,连忙使人搀扶了起来,赔笑道:“老太医,方才是我的不是,您多多见谅。这样,虽然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按俸禄供给,出诊不再收银子,但我破例,多给您老些银子,好压压惊,行吧?” 老太医苦笑着摇头道:“我这把岁数了,儿女皆亡,就剩下一个孙女,要那么些银子做甚?爵爷若是想替老夫压惊,不如将贵府所酿的伏特加给老朽来一坛……” 贾环闻言顿时刮目相看:“老太医,您老当真是老当益壮啊!这把岁数了,还能干伏特加?” 老太医被两个婆子搀扶起来后,坐在椅子上休息,听了贾环的话后,嘴角抽了抽,斗胆没有先搭理他的话,而是对贾迎春道:“姑娘,你放心吧。这冰莲雪玉膏乃是疗养外伤之圣品,绝不会留下一点伤疤的。再换两次药,差不多就能好利索了。不过……下次换药,老朽还是让我那孙女来吧,她的手不抖……” 说着,又对皱起眉头的贾环道:“爵爷,不是老朽自夸,我那孙女,一身杏林之道绝不下于老朽。就连王院正都直言,除了王家独门针术外,于医理一道,已经没有什么可教她了。我们杏坛,出了一个女圣手哩! 方才老朽向爵爷讨伏特加,也并非贪嘴,而是以前我那孙女得到了一回,发现用伏特加清洗外伤的效果,好的出奇,比太医院专酿的酒更好! 可爵爷这酒,除了供给好汉庄和寥寥几个公门侯府外,并不外售,就是外售,也不是寒家能够承受得起的。 老朽孙女时时惦记着,只可惜,老朽几番寻找门路相求,亦是无能为力,心中颇为愧疚。 明朝是老朽那孙女的生辰,又正巧老朽能以微末之力,效命于爵爷。 所以,才厚颜相求,望爵爷不要见笑。” 贾环闻言后,眼珠子转了转,哈哈一笑,道:“老太医这是哪里话?所谓医者父母心,乃是小子最为钦佩的职业了…… 对了老太医,不知令孙女,今年年方几何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