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家,不是小家小户。 分个家就是锅碗瓢盆分一分,再分二亩田。 那么大的家口,不区别清楚,日后的乱子才多哩! 别的不说,凤丫头那样厉害,她能管到东府的人吗?” 薛宝钗说完,众人静了静。 各种心思都有,除了林黛玉似笑非笑的看了薛宝钗一眼外,就属贾探春的心思最复杂…… 倒是贾惜春,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竟忽然忍不住乐出声。 众人齐看向她,却见她面色忍不住的得意。 林黛玉心思转的最快,明白过来后,咯咯笑道:“好啊,原来咱们这儿还有一个东府的大小姐哩!” 众人闻言一笑,也反应过来。 史湘云双手扯住笑的更得意的贾惜春的脸蛋,道:“你三哥现在指不定多伤心呢,好好一个国公就这样没了,你还在这笑!” 贾惜春闻言,果然不笑了,脑海里想着贾环哭鼻子的场景,大泪花便浮起在眼中,就要瘪嘴流泪。 林黛玉忙拉过来,嗔了史湘云一眼后,哄道:“别听你云姐姐瞎说,你三哥什么样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没大事的,国公虽然贵重,却比不得家人重。 他不会伤心的,他那么大的能为,真想要甚劳什子国公,用不了多久就又有机会呢。 可他要是知道你哭鼻子,才会不高兴哩!” 贾惜春闻言,便不哭了,见史湘云在一旁嘲笑她,嘴硬道:“我才没有哭鼻子呢,我……我就是想三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怎样……” 此言一出,连林黛玉笑的都有些勉强了,出了这么一件事,又怎会不担心呢? 薛宝钗忽然站起身来,淡淡的道:“我先回去了,外面送进来上个季度的账册,要尽快算清楚。” 说罢,和众人点了点头后,就转身而去。 史湘云也觉得没精神,原本打算和乌仁哈沁一起去学马,也不愿去了,回了云来阁。 贾探春、贾迎春、贾惜春也各自离去。 待众人呼啦啦都走尽了后,留下林黛玉一人守在屋里,看着地面上婆娑的竹林阴影,静的可以听到外面风吹竹叶声,不知怎地,有些孤寂的林黛玉,真的很想流泪。 只是,泪光点点刚浮现在眼中,脑海中,忽然蹦出个黑乎乎的小人儿来,一张脸笑的跟太阳花似的,竖起一根大拇指,嘴里还溜溜的道:“哟!林姐姐,您是这个……” “噗嗤!” 眼中的泪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流出。 林黛玉顺势坐在软竹椅上半躺着,轻轻的摇荡起来,顺着月洞窗看向外面。 之前显得有些阴森孤寒的竹林,几缕灿烂的阳光透射进来,蕴出一片翠绿色的绿荫来。 一只蜻蜓在竹林间翩翩飞舞,似在追逐着缕缕阳光。 心情,忽然开朗了许多。 一缕阳光透过竹林照了进来,阳光落在林黛玉的脸上,暖洋洋的。 没一会儿,在摇椅上躺着的林黛玉,就静静的睡着了,嘴角还弯起一抹静谧的微笑…… 他一定会好好的! …… 神京城郊,铁槛寺。 相比于前日送殡时的场面,今日的动静堪称浩大。 凡是在京的武勋将门,每一家每一户,全都来此了。 高大的祭棚林立,从铁槛寺往外延伸足有二三里地。 哀乐阵阵。 只各个府上跟随而来的彪悍亲兵,就一直站满到官道上。 人人右臂挂白,面色凝肃。 马匹、轿子、车马更是不计其数。 本来贾环让李万机请了六十四名僧人,六十四名道士来做法事。 但后来的牛继宗和温严正等人,又各自带来了六十四名。 秦风也带来了六十四名,是他母亲张氏吩咐的。 其他的各个府邸,也八名、十六名的带来不少。 最后汇集在一起,足足有五百名和尚,五百名道士,大设道场,齐做法事。 法鼓金铙,幢幡宝盖。 声势浩大,十分惊人。 在铁槛寺东南角之首,三座高坟矗立。 坟前,各立着一块墓碑,分别刻着贾源、贾演以及贾代善三人的名字。 墓碑前,堆积着高高的纸钱,熊熊燃烧着。 祭桌上,香鼎内烟气滚滚。 今日前来之人,凡是有点地位的,都来上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