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轿子里的大官同样也有些惊讶。 “梅二。” 宽容舒适的大轿中,一身着朱紫,面容清隽的大员开口道。 轿子外一路紧跟的一个青衣中年管家闻声,忙应道:“奴才在,老爷有何吩咐?” 那大员皱眉道:“这些兵卒,身上的军服怎地这般破旧?竟衣不蔽体! 五城兵马司,已经困顿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名唤梅二的管家闻问,忙赔笑道:“老爷,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不过是这些人弄鬼罢了。” “哦?怎么说?” 大员问道。 梅二笑道:“老爷是清贵之人,整日里忙着国朝大事,因此对这些勾当不知。 五城兵马司虽然都是些下三滥之流,上不得台面。 可却也是油水丰厚之地,尤其是东西二营。 占着东西两市之利,不知生发了多少银子去……” 那大员却也不是全然不食人间烟火,他皱眉道:“两市虽多为商贾,但能在那两处置办家业的,又怎会没有半点背景,任由这起子腌臜无赖敲诈?” 梅二笑道:“老爷说的是,两市内有头有脸的门面,自然容不得这起子兵狗子去勒索。可总还有其他的小商贩和外乡人,只这些,就够他们吃饱喝足了。” 大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道:“朝廷发给他们月例兵饷,却犹不知足,竟行此等下作之事。” 然而,听闻此言,梅二却叹息了声,道:“老爷有所不知,朝廷发的月例兵饷,只是给正规在册兵卒的,军余帮闲却没有。 这五城兵马司在册的兵员为五千,可军余帮闲却足足有一万人,甚至还要多。 否则偌大个神京城,区区五千人却是照应不完的。 因此,这一万多人,是要五城兵马司自己供养的。 没银子拨给他们,又要他们做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所以朝堂部阁们,对他们做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然,真要让朝廷出银子供养那一万多人,还不知要再生出多少是非呢!” 那大员闻言顿了顿,不再提这一茬,原本想在朝堂上议一议的心也淡了…… 他回过头再问道:“你方才说,他们穿的这般破旧,是故意为之?” 梅二闻言忍不住笑道:“可不是嘛,老爷忘了,今日,是那位无礼猖獗子做这五城兵马司主事的日子。 呵呵,他当衙内自然可以窜上跳下,可这做官,却容不得他妄为了。 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 看起来,这衙门里有人不想让他好过哩!” 梅二说罢,轿子中安静了下,然后又挑起了轿帘,露出一张清隽威仪之容,看向五城兵马司的衙门口。 有门脸儿熟的老军卒抬头看了眼,小小惊呼一声,原来竟是礼部尚书梅英! 不过,没等这老军卒四处传播他的认人能为,面色忽然一变,闭住了嘴,朝西边街头看去。 “驾!” “驾驾!!” 敢在神京城内这般打马的人有,敢在皇城根儿这般打马的人,大概也就那么有数的几位了。 就要入主衙门的这位主,正是其一! 老军卒看到了这一幕,礼部尚书梅英自然也看得到。 他面色陡然一沉,冷哼一声“跋扈”! 而后,敲了敲身边的云板,八抬大轿再次起行。 “哒哒!” “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铁踩踏在青石板地面的声音回荡在身后。 “吁!!” 一道声音清亮,但气息傲然中足的勒马声,紧接着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梅英面色微变,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这里,将会是那贾家子灰头土脸,折戟之地吗? 梅英心中隐隐期待! …… ps:最新一轮国庆严打开始了,唔,暂不作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