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盯着国务吧。 但即使如此,辅二帝,为相四十载,这注定前无古人,亦后无来者的彪悍资历,也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行一礼,恭称一声“国相”了。 对于这份尊崇,李光地自身却没什么感觉,他也早过了贪图权势之威的年纪和心境。 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在几张面孔上额外停留了下后,李光地又沉声道:“既然如此,老夫将丑话说到前头。 如果今日查出太上皇龙体有恙,是被奸贼所害,那此事断不能善罢甘休,即使把天捅破了,老夫也一定要为太上皇讨个公道!! 但是如果结果正常……非梁九功所言,那么,老夫要求,京中各部,各堂,各寺,各司,各所,各府衙,各县衙…… 所有官衙堂口,皆要按部就班,维持公务,务必保证京畿稳定。 京畿稳,则天下稳。 京畿乱,则天下乱。 这大秦,是太上皇的大秦,是陛下的大秦,也是在此诸位的大秦,和天下万民的大秦。 老夫已经守了一甲子了,还准备再守几年,不想再有生之年,看到这大秦出现一丝动荡。 所以,谁敢动乱京畿,动乱天下,不管是哪个,老夫都不惜亲手摘下你的项上人头…… 以镇江山,万年永固! 都记住了吗?” 奉先殿内,无数人面色肃穆的看着殿上这位瘦弱不堪,老迈的离开拐杖连步伐都难走稳的老人,嘶声宣威。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视他分毫。 如果说,现下大秦还有哪一位有威望,能行伊尹霍光之事,唯有此老! 对那位都可以,更何况是对他们…… 因此,所有人,包括那些面色铁青的龙子龙孙,包括那些面色难看的宗室王公和那些面色惨白的文臣清流们,再次齐齐躬身一应:“谨遵老国相之言!” 李光地闻言,点了点头,有些艰难的转过身,看着九龙床上的太上皇,注视了片刻后,早已老泪纵横…… 他颤巍巍的跪下,哽咽道:“太上皇,请恕老臣不敬之罪!”说罢,连连叩首…… 孝康亲王及牛继宗紧随其后,一起跪伏在地,同出此言,又重重九叩首之后,两人忙一起搀扶起李光地。 李光地摆了摆手,看了牛继宗一眼,牛继宗忙命人取来纸墨笔砚,对三名面色发白的都中名医沉声道:“尔等皆都中清白之家,当知忠孝节义。今日为太上皇清查,但有半分不妥,皆当大声说出,并如实记档。 尔等当知,此档不仅当世我等可看,后世之人亦可观之。 若发现半分不实,尔等满门当忧!” 三位大都白发苍苍的老名医一听,顿时唬的不得了,其中一位道:“伯爷,我等草民自然会竭尽全力施为,可是,毕竟能为有限,水平不足,难保完全啊!” “正是,正是……” 牛继宗沉声道:“尔等放心,我等乃朝臣,岂会是非不明?只要尔等尽力而为即可,绝不会冤枉尔等。” 三人闻言,这才放心。 “轰!” 殿外一道惊雷炸响,唬的一些胆小的文臣险些腿一软栽倒。 李光地淡淡的瞥了眼殿外后,道:“开始吧……” …… 龙首宫,暖心阁。 悬于头顶的雷鸣和闪电似乎近在咫尺,可是除了苏培盛隐隐有些担忧外,其他二人,就毫无所觉了…… 隆正帝站在那里,当着邬先生的面,打开了他的遗折。 好像如此这般,邬先生就还是那样笑语吟吟的亲口跟他娓娓说来一般…… “为逆罪无伦之身,而今生不能仰答天恩,谨跪上遗折,恭请圣鉴事: 臣以一介书生,蒙陛下特达之知,奉朝三十载,累承重寄,参知枢密,得展平生之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