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画上的孩子,看起来不过是个孩童。 自然不可能靠他自己的雄才大略坐上那个位置,贾环也绝不会推他的儿子上位。 除此之外,谁还能推他上位? 赢杏儿倒是有这个能力…… 可她自己都不愿当武则天,天家之事伤透了她的心,又怎会让她的孩子坐在那个火烤的位置上? 因此,这个孩子也不会是赢杏儿的孩子,自然更不会是其她女人的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为何又会和他长的如此相像? 难道,这幅画是假的? 可若说这幅画是假的,可前面那两幅,又怎么解释? 连穿越都能发生,贾环可以不信鬼神,可若连推背玄学都不信,却是说不过去…… 尤其是第七幅画上的那东西,贾环也是才将将想起,连白荷都未告知。 贾环不信,那个蒙古萨满还能从哪里获得。 所以,那个萨满的推断,极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 前面的都为真,第八幅画,又怎么可能呢? “呼……” 呼了一口气后,脑中一片乱麻的贾环,手一搓,手中那副坐龙椅的画,和那些水泥、羊毛、骨瓷的画,一起化成了碎片,蝴蝶一般,翩翩飞落。 风再一吹拂,竟在空中再次破碎,化为碎末…… 漫天纸屑落地后,贾环看着李万机和付鼐,淡淡的道:“这就是你们,背着我,勾结那些疯子,害死我宁叔谢叔的理由? 李万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宁叔和谢叔,才是我贾家最铁杆的力量。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这样做的? 你们联合起来剪除我的羽翼,就算我被你们推上了皇帝位,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我收留你们北城出来的贱民,尊之重之,寄厚望于你,放大权于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于我? 太祖高皇帝他们果然是有道理的…… 祖而为贼,世代为贼! 你们血脉里,就没有忠诚的因子。 喂不饱的白眼狼……” 贾环可能和隆正帝做君臣做久了,真的学到了些本事。 一番话,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样,插在了李万机心头。 他嘴角本来已经渐渐干涸血迹,又开始殷红起来…… 李万机腥黄如瘦虎的眼睛,满是血色,虎目如含血泪,颤声道:“三爷,李万机,非不知忠义的畜生啊! 是那人说,您若早早知道了赢玄乃杀祖仇人,就一定会在皇家面前露出马脚。 若是被赢玄察觉,必然会为其所害。 那人说,贾府里,多是黑冰台的探子和眼线。 家里一旦有异动,一定保不住秘密。 还说三爷您,是被太公爷一手调理出来的,您如今的一切,都是太公爷所教所赐,祖孙情深…… 您又最重亲情,在得知先荣国是被赢玄所害后,您一定会为他老人家复仇。 可是,您又太过重情重义,绝不会为了自家血仇,去牺牲亲近故旧的性命。 所以三爷您若知道了,一定会一个人冒险复仇。 可三爷您,又如何会是老奸巨猾的赢玄的对手? 如此一来,三爷您必死无疑。 奴才深受三爷大恩,又深知三爷为人,知道那人所言不虚,奴才如何能见三爷一人去…… 如此,奴才才会听了他的话,没有早早的将此事告之三爷,唯恐三爷您被天家所害…… 三爷,奴才罪该万死! 奴才也绝无侥幸之心,纵然三爷不杀,奴才有欺主之嫌,也绝无颜面苟活于世。 原本,还盼着能为三爷再出一点力,如今,万机只求速死,以消三爷心中之恨! 只是,望三爷明鉴,万机,非不忠啊!!” 字字泣血。 贾环心里也一阵翻腾。 天道好还,果不欺我! 他再也没想到,当日他先借荣国公贾代善托梦相教之借口,雄起于贾府。 后借荣国公的余荫,勾连四方旧部,活的恣意洒脱。 如今,却到了还债的时候…… 但这个债,真真让他痛彻心扉。 最痛的是,他扪心自问,黑云十三将,说的有错吗? 他以荣国余荫起家,孙报祖仇,不应该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