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勋贵者! 他还有脸寻我们的麻烦……” “正是!” “言之有理,他们勋贵自己也没多干净,还来说我们?” 周围人纷纷附和道。 杨顺闻言,垂下的眼皮中,闪过一抹失望,他沉声道:“勋贵中自然有更荒.淫无耻之辈,但你们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武将不得干政。 既然不能参与政事,他们就算再荒.淫无度,危害也有限的紧。 可我们却不同……” 见那些人还想说什么,杨顺站起身,负手而立,沉声道:“你们所说的正道危矣,在老夫看来,却恰恰相反。 如今西域已归复,准格尔蒙古已亡,厄罗斯贼子也被击退,至少三十年内,大秦腹地再无战事。 你们担心什么?担心武勋坐大? 不!他们最辉煌的时间,也就是今年了,也只是今年。 等到了明年,谁还记得,谁还在乎他们曾经的功绩? 接下来的时间,却是文臣的时间,我们要辅佐明君,共造盛世! 到那个时候,自然便会正道大昌! 没了战事,所谓的武勋世家,便会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最多百年,也就消亡了。 历史上,军功集团坐大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不说隋唐,只说前朝朱明,洪武永乐时,不就是如此? 文官不如犬,但有祸事,两位暴虐大帝,就动辄血洗朝堂。 他们父子二君一次次杀下来,不知杀了多少儒教门生。 但,那又如何? 百年之后,他们早已人死灯灭,然而大道,仍在我名教手中。 后来纵有武宗回光返照,可终究还是我等儒教再行大道。 所以,老夫不懂你们在焦躁什么? 大道于心,你们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都回去吧,安心忠于朝事,大道自然会昌。 至于杀害顾师的贾家庶子…… 我等只需安心静候,自有他败亡之时。 以忠顺亲王当日一手遮天之势,犹有败亡被圈之日。 更何况区区一黄毛孺子?” 其他人闻言,无不嘴角抽抽。 他们可不是杨苍岩,可以一等就是二十年。 他们别说二十年,二年都觉得难以忍受。 谷城面色难看道:“苍岩公,难道我等就坐视此子猖獗?” 杨顺淡淡的道:“此子年少显贵,自视甚高,断不会就此罢手,不理政事的。 你们只需盯着他,看看他哪里做的不合规矩,提出来就是。 陛下眼中,容不得沙子…… 如今最重要的,却不是对付此子。 经过许多事后,民间百姓对我等看法极不好。 我等最先要做的,便是改变这种不好。 诸位当知,民心如铁! 民心,即天意,亦是我等大道根基所在。 若根基不存,还谈何大道复兴? 去吧……” 谷城等人心怀希望而来,却无比失望而归。 可面对动辄大道,泛泛而谈的杨顺,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另寻他法…… 待送走来客后,杨顺便独自一人回了书房。 关上门后,进了里间存书之处。 壁橱之背侧,原本有一个佛龛,供奉着佛像。 此时被蒙上了一层帘子…… 杨顺将帘子拉开,露出的,却并非是佛像,而是一张灵牌。 上书“先师,顾千秋”五字。 杨顺眉头紧锁,怔怔看着灵牌,老眼中满是凌厉之色。 过了许久,才再次拉上帘子,转身出去。 君不密,则失臣。 臣不密,则失身。 几事不密,则成害。 竖子都懂的道理,那些人却不懂,活该事败。 …… ps:杨顺此人,大概是最后一个坑,剩下的,就该填坑了。 加油!努力五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