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这样吧,明日大人可以携你家那好汉,前来见见本王。 如何?” 顾言闻言,面色登时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流下,眼神震惊,看着贾环道:“王爷,此事,臣着实不知啊!” 贾环冷笑一声,道:“知不知,又有什么关系?明日带来一问,不就知道真假了? 不过,顾大人现在未必能寻得到令郎。 本王花了三年时间,才勉强取缔完江南省府大城的秦楼楚馆,烟花柳巷之地。 却不想,这千古名都洛阳城内,倒是没二年就又兴起了一座比之前最大的青楼还要奢华的风流之所。 顾大人你猜猜看,谁是这家大名鼎鼎的闻香阁的背后东家,嗯? 你不会告诉本王,此事你也不知道吧? 要知道,半个月前,顾大人办寿酒时,不就在那大宴宾客吗?” 此言一出,顾言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顾言之前还一直疑惑,为何他得到消息,他的恩师李光地分明随着龙舟一同南下了,今日却始终没有露面见他。 原以为是老恩师寿数太高,不便露面。 可刚才却遥遥看见一老人和一帝一亲王谈笑风生,虽看不真切,可普天之下能有此资格的,还能有谁?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他倚为靠山,并借其威望威压河南府的老师,不愿见他…… 因为他已经被抛弃。 “带他下去吧,不要惊扰了圣驾。” 随着贾环这句话,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几个身着玄色鹧鸪锦衣的黑冰台番子来,先对贾环施一礼,再将彻底瘫软在地的顾言缉拿下,转眼带走。 顾言被当场带走后,贾环对满头大汗的河南巡抚汤丰道:“这几年,虽然汤大人也多有失职之嫌,不检点处也不少。 但念及为顾言所凌,罪由可原。 陛下,愿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几日就由你先暂代总督之职,等候朝廷所命吧。 只是若再有差池……” “臣绝不敢辜负上皇和王爷所托!” 汤丰又惊骇又激动的跪地谢恩道。 看到他这般,贾环心里也是无奈。 莫说现在,往后推几百年,让人直接成为封疆大吏,下个跪磕个头,激动成这样,都不算新鲜事。 给所谓的“大师”下跪的大佬也不是没有…… 那时如此,更何况现在…… 这就是世道,永远不可能有海晏河清的那一天。 只有相对清廉,和彻底腐化两种。 所以,这种取舍和斗争,也绝不会消失。 正因为看破这一点,贾环虽然叹息,但并不沮丧。 若真的人人秉公守法,自廉自律,那还要朝廷做什么? “汤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贾环多问一句。 汤丰闻言,咬牙道:“王爷您尽管放心,银行之事,在河南绝不会再出任何岔子!” 贾环呵呵一笑,道:“不是说不许出岔子,也不只是银行的事…… 你们抗拒银钞,无非是因为火耗之事。 没了杂银劣银为借口,官府怎能收得上火耗银子? 没了火耗银子,你们吃什么? 又拿什么去养幕僚,去宴宾客,去吟诗作对? 本王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拿着民脂民膏,去养一屋子的清客相公,整日里吟诗作对,饮酒宴席,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一去不复返。 谁再抱有这等心思,谁就在往自己脖颈上套绞绳,是自寻死路。 朝廷会大幅度提高你们的俸禄,但相比于你们搜刮起的火耗银子,自然是远远不如。 这个官你们想当,就安分的当。 不想当,有的是人想当。 本王不过提前多嘴说一句,具体的朝廷政令,用不了许久就会下来。 因为陛下下驾河洛,有一分香火情在,所以本王提前与你们说一声。 记住,最好不好生侥幸之心。 你们文人对文人的阴狠…… 张廷玉当年的手段,你们自己应该都知道。” 说罢,不再理会那几位大汗淋漓的河南府大员,贾环纵马折返回行在。 …… 天子正堂。 隆正帝端坐在主座御椅上,正由皇后服侍着喝茶。 李光地则打量着身后暖气,显得很有兴趣。 贾环曾也想派人去李相府安一套,被李光地的宝贝儿子婉言拒绝了…… 不一会儿,就见贾环笑容满面的大踏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