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倒来笑话我?” 王熙凤闻言,又好气又好笑,道:“真真是一朵带刺的花儿!却也得讲点道理才是! 论长,上面有大嫂子在。 论贤,老太太那里见天夸她的三孙女有能为,是孙女辈里拔尖儿的。 怎么就非把担子压在我这个苦命人身上? 老天爷,可没处伸冤了!” 贾探春气笑道:“你少兴!尽胡搅蛮缠! 论起来,你是荣国府的正经诰命太太,你不当家,哪个当家?” 王熙凤闻言一滞,心里转了个圈儿后,面上浮起了凄苦之色,道:“好妹妹,你瞧瞧,我还算是荣国府的诰命太太吗? 你那好哥哥,怕是巴不得我这个王家人早早死了……” “真真该死!又来这套!!” 贾探春气恼道:“一次两次我们还上当,你回回说不过都来这套,诓得我们来哄你! 这回再不饶你!” 说罢,要起来揪打王熙凤。 王熙凤见露了相,忙跳起来绕着小圆几躲避起来,道:“快别追了,好妹妹,我错还不成?你追我不相干,万一我摔倒了碰到哪一个,那可是罪过哟!” 说着,王熙凤随手一笔,就是壮观的一圈孕妇…… 贾探春闻言,气的不行,道:“真真是没法子了,怎地这般泼皮?”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王熙凤高声笑道:“想出去逛,你急什么? 听环哥儿说,最多今天下午,船就能靠岸了。 洛阳名头大的惊人,却都是唬人的! 什么十三朝古都,还没江南一个县城繁华。 等到了金陵,还有姑苏扬州,你们再去逛逛看看,那才是世上有名的富贵乡,繁华地! 三丫头你好好去见见世面!” 贾探春恨得咬牙,道:“不过比我早二年出来转转,瞧把你兴的! 字也不识一筐,你转也是瞎转!” “噗!” 旁边观战的诸女闻言,纷纷喷笑出声。 王熙凤什么都好,就是不识多少字。 当年掌家厉害时,骂人都是动辄“野牛攮的”…… 劲爆之极! 被人当面揭了短,王熙凤气个半死,却真真不敢再招惹三丫头贾探春了。 这朵带刺的玫瑰,是一点面子都不让她,亦是泼辣的紧。 王熙凤最是圆滑,她娇声笑道:“你懂什么?当年我爹娘见我如此聪慧伶俐,心想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若是再让我读书,聪慧太过,不是好事,因此才没让我念。 否则,我家里又不是苦哈哈,难道还读不起书?” 这话,竟让贾探春都无言以对…… 王熙凤见之得意之极,正想高声笑言几句,忽地,从江面上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众人闻之,皆面色一变,看了过去…… …… “贾小子,这些都是你造的孽啊!” 大龙舟上,李光地颤巍巍的站着,遥遥看着相隔数十丈外那座缓缓相对而过的舟船上,哭声阵阵,叹息道。 那艘船能够从龙舟边划过,自然提前报备过了,因此船上都知道这艘船是做什么去的。 实际上,这三五日来,这样的船,远不止一艘…… 从洛阳而出,之所以连续十日都不曾靠岸一回,这就是原因。 如今江南大地上,满是抄家拿人声。 处处是哀鸣。 贾环面色却漠然之极,淡淡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一路哭,何如天下哭。 再者,我又没杀他们,不过是让他们从今而后,自食其力。 只如此,其实都便宜了他们。 那些士绅们,挖着朝廷的根基,吸着百姓们的血汗而生。 富庶受用了不知几M.dXSZxEDu.COm